紀遠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紀遠清回到了家中,齊修帶了兩個他的兄弟跟著。
他瘸著一隻腳屋前屋後的方圓二裏都找遍了,就是沒看見江雲霏的身影。
“糟糕!不會是讓白梨落給抓走了吧?”齊修驚呼道:“以白梨落的手段,斷然能做到。”
“可不是有認罪書在嗎?白梨落還敢胡亂囂張,就不怕——”李氏驚呼,掩著嘴,難以接受江雲霏被白梨落綁走的壞消息。
“他們肯定是怕的,應該不會做的很過分。”錢天佑分析道。
“我們走,去梅花鎮。”紀遠清轉身就往外走。
李氏攔著:“你這孩子,腳傷成這個樣子,你還怎麼走路?我知道你擔心雲霏,可也得先治腳傷。”
“我去向永成哥家借馬車。”
“我們也跟你們一塊去。”紀芷蕙主動請纓。
紀遠清道:“你們在家中呆著,若是雲霏回家來,你們還能給我們報信。”
……
梅花書院,白梨落坐在院子裏翻看詩經,聽著風拂過樹葉的聲音,悠閑又愜意。
直到紀遠清他們找來,打破了小院落裏的寧靜。
“白梨落。”紀遠清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怒氣,雙拳緊握,聲音沙啞地質問道:“是不是你派人抓走了雲霏?”
白梨落的目光在紀遠清他們這一行人的身上一一掃過,眼底的笑意濃烈:“你們手中有我的認罪書,我豈敢把自己送進大牢裏?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還是得為自己辯駁一句,我沒有見過江雲霏,更別說抓她。”
“我們要搜住處。”齊修大聲道。
“我又非這裏的主人,你們隨意搜查人,恐怕要把事情鬧大,鬧到院長麵前。”白梨落道:“若我沒記錯的話,此時此刻,你們應該在學堂裏上課,怎麼會有空到我這處串門來。”
“我們走。”紀遠清轉身,喊眾人一起離開。
“什麼?這就走了?”齊修急忙追上前來:“雲霏手無縛雞之力,若是真出什麼事情怎麼辦?”
“滾!”紀遠清不耐煩地低吼道。
“讓我滾?要不是你這個當相公的不稱職,雲霏又怎麼會走?”齊修道:“你仔細好好想想看,你究竟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啊……”紀遠清低吼一聲,把齊修推到一旁的牆上,一拳頭砸在牆上,“你給我閉嘴!”
“怎麼?讓我戳中心窩子了?齊修毫不客氣嘲諷道:“我若是雲霏,早就走了,何必拖到現在,盡自己受委屈了,若不是你們欺負她,她怎麼會走?”
紀遠清努力地想,自己怎麼欺負雲霏呢?是因為最近自己說話總有三分氣在裏麵,所以她生氣了嗎?
或者是昨晚他回來晚了,她不喜歡自己這樣,所以就生氣了。
宿醉的腦袋還是沉甸甸的,他昨晚實在鬱結在心,便打算喝兩杯酒緩一緩心神,結果越喝頭腦越清醒,還難過。
他記得自己喝了好幾壇酒,回去後,給自己開門的是雲霏。
他一直努力地克製自己不要難過,想要跟平常一樣,不讓她察覺出來,後來……
紀遠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