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武沉吟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道:“我已經求過大人了,可他隻答應我說,能保下你們一家,至於其他人絕不能逃過這次罪責。這一次白老爺勢在必得,不把你們全滅了,誓不罷休。”
“這哪能,一大堆人,就我們一家獨善其身,我這輩子也會睡不著、吃不下的。”牛大甜道。
紀永成則直接握住紀芷蕙的手說:“芷蕙不走,我便也不走。”
牛大武歎氣:“我能做到的隻有這些了,其餘的真是無能為力啊……”
江雲霏心中諷刺極了,她以為隻要有了白梨落的把柄,從今往後就能安枕無憂了,她真是太天真、太可笑了!
白梨落從未手下留情,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白梨落寬容以待,隻想息事寧人,因此才落到這個死局裏麵來了!
從今往後,她江雲霏同白梨落隻有不死不休,再也沒有息事寧人!
獄卒請了大夫來,給紀遠清看了傷勢,內服外用了藥,一條殘喘的小命總算保住了。
“牛捕頭,這時間不能再長了,若是碰見大人的人查大牢,這事可就兜不住啦!”獄卒勸牛捕頭撤走。
牛大武手握著佩刀,往前走一步道:“走吧。”
江雲霏不舍起身,她脫了身上的外衣,給紀遠清蓋上了,又伸手抓了些道菜蓋在紀遠清的身上,還同李氏道:“娘,夜裏涼,您小心看著,千萬別叫他感染風寒了,他一染上風寒,就病得很厲害,你也要記得,時不時喂他喝點水,沾沾唇上也行,免得唇太幹了。”
“好,我記著了。”李氏道:“你也小心些,別叫白家兩父女盯上了。”
江雲霏點頭,依依不舍地轉身離開。
出了縣衙大牢,回到了客棧。
江雲霏喊小二送了一壺酒和幾道小菜,請牛捕頭喝幾杯,順便商談此事該如何解決。
“武大叔,我敬您!”江雲霏一口氣連喝了三杯,“感謝您出手相助,若不是您,我們連大牢的門都進不去。”
“我羞愧難當,配不起你敬的酒。”牛捕頭唉聲歎氣道:“明明曉得他們是被栽贓,我卻無能為力。”他頓了頓,接著道:“你還是要做好心裏準備的。”
江雲霏還未說話,坐在一旁的齊天直接爆粗口了,道:“去他奶奶的心裏準備?我老大那可是觀音坐下的善財童子,福大命大,怎們能栽在這種小伎倆的手段上?”
江雲霏問:“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牛大武搖頭道:“就是柳州的那位知府大人來了,在人證物證都齊全之下,也沒有辦法翻供。還有最後幾日,你們抓著這最後幾日的功夫,好好地多看他們幾眼,以後便看不見了。”
“不可能,我家老大不會死的,其他兄弟也不會。”齊天慌得六神無主,一個勁地否認,好像隻要一直否認,事情就不會發生似的。
“總有辦法的。”江雲霏緊緊掐著大腿,讓自己的頭腦清醒起來,想一個萬全之策,好讓紀遠清他們能脫險。
牛大武沉吟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道:“我已經求過大人了,可他隻答應我說,能保下你們一家,至於其他人絕不能逃過這次罪責。這一次白老爺勢在必得,不把你們全滅了,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