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清？雲霏？怎麼還沒起床？”李氏咚咚地拍著門，扯著嗓子大聲喊道：“今日不是要去進學嗎？早上雨停了，不過看這天，似乎也要下了。”
屋裏，江雲霏和紀遠清相擁而眠，還在熟睡中，經李氏這麼一吵，這才睜開眼來，臉上滿是倦容。
今天的早晨跟以往的早晨不一樣，兩個人從未如此親近過。
“早安！”紀遠清微笑著道早安，低頭在江雲霏的嘴唇上落下一個早安吻。
“早安！”江雲霏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眼睛還半眯著，半露的香肩上刻印著隱約的印記。
紀遠清望著不禁抿唇一笑，他伸手碰了碰那印記，昨晚的溫情，讓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再多睡一下。”紀遠清替她將發絲攏到耳後，柔聲道：“我去給你燒水，起來後，洗個澡會舒服一點。”
“嗯。”江雲霏閉眼應著，聲音裏是滿滿地慵懶。
紀遠清起身，穿了衣，束了發。
正要開門出去，忽而吸了吸鼻子，屋子裏的味道有點濃，他微微敞開了點窗戶，讓屋子裏的空氣通一通。
他這才開房門出去。
李氏正在擺早飯，見著紀遠清起身來，喊道：“快去洗漱，再晚就要遲了。雲霏呢？”
“雲霏又不用進學，讓她多睡一下。”紀遠清說著往院子裏走，到井邊用水桶打水上來，提了一桶又一桶，把平日裏燒水洗澡的鍋倒滿了水才作罷。
李氏路過瞧了一眼，隻笑了笑也沒說話，進廚房端早飯去了。
紀遠清升了火，才去洗漱。
洗漱完，又去添了一把柴，這才回堂屋吃飯。
“多吃點，讀書累，耗體力。”李氏把一大碗小籠包往紀遠清麵前推。
紀遠清一手端著粥，一手拿筷子夾包子吃，一口氣吃了大半。
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一口白粥，問：“鍋裏還有小籠包嗎？”
“有，多著呢。”李氏笑道：“給雲霏留了好些。”
“哦。”紀遠清這才繼續吃碗裏剩下的小籠包。
吃飽喝足了，紀遠清起身去了一趟院子裏，添柴繼續燒水。
“娘。”他添完柴回來，同李氏道：“鍋裏燒的水你給我看著點，等雲霏起床，要來洗澡的。”
“好，我看著呢。”李氏也吃完了，正收拾桌上的碗碟。
“娘。”紀遠清又喊道：“我們家現在養多少隻雞了啊？”
“十六隻，怎麼了？”
“殺一隻吃唄。”紀遠清裝作漫不經心道：“幾天農活幹下來，累得慌。殺一隻老母雞燉湯，補補身體也好。”
李氏愣了下，旋即點頭：“行，今天晚上我就燉，等你下學回家就可以喝了。”
“不用等我，給我留一小碗就行了。您中飯就燉唄，您這些天也累了，雲霏也是，這些天都瘦了不少。”紀遠清道。
李氏滿臉笑意道：“你小子別拐彎抹角的，不就想讓娘燉個雞湯給你媳婦喝嗎？直說就好了。”
“嗬嗬……”紀遠清尷尬一笑，“那就麻煩娘了。”
還不等李氏說話，紀遠清就忙不迭地回房去了。
垂著紗帳的架子床上，江雲霏還窩在暖被裏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