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同你一起啊,我也挺久沒見她了。”
“那顧妹夫他——”江雲霏意有所指地望了顧明朗一眼,畢竟紀芷柔曾經對錢天佑情根深種,雖說是過去式,但他們去錢天佑家,妥帖嗎?
“沒事的啦,我們早就說開了。”紀芷柔笑道:“不如順道去一趟芷蕙那裏,接上她一塊,我們姐妹幾人好久沒在一起玩了。”
“好呀。”江雲霏點點頭,同意了。
去了紀芷蕙家一趟,不禁接了紀芷蕙,就連麗姬、還有紀芷晴也接上一塊了。
紀芷晴正好在紀府做客,同紀芷蕙說話,她們把紀芷蕙接走,總不能讓紀芷晴自己留下吧,便一同坐馬車去了錢府。
江雲霏一行人到了錢府,錢府的守門認得江雲霏等人,況且又有少夫人的命令,說是江雲霏可不用通報,直接請入府中便是。
這是錢府中最清幽的院落,到處種了細竹,牆角落又有幾顆高大的常青樹襯托,又十分大氣。
在這寒風凜冽的季節,院落裏綠意盎然,風一吹,樹葉、竹葉嘩啦啦的響,聽著這聲音,就曉得院子裏的風有多大,又多冷。
然此刻的院子中央,卻並排站著三個丫鬟,隻見這三個丫鬟一人端著一個花瓶,舉在頭頂上,還紮著馬步,也不知舉了多久,這會兒腿啊,胳膊啊都顫抖得厲害。
在這三個丫鬟的前麵,張年葉披著厚重的披風坐在太師椅上,冷著一張臉看這搖搖欲墜的三個丫鬟。
她身旁服侍的嬤嬤高聲地道:“都給我舉好啦,這些花瓶可都是公子喜歡的古董花瓶,你們若是砸了,便是賣去了那窯子裏也抵不了這些錢。”
丫鬟立即舉高了垂下來的花瓶,明明是寒風凜冽的臘月,這三個丫鬟額頭上竟還冒了汗。
“咳咳……”張年葉忽而咳嗽了兩下,一旁的嬤嬤趕緊過來關心,說:“少夫人,您還是進屋去吧,這幾個小賤蹄子有我訓著呢,您別吹病了身子。”
“我無礙。”張年葉抬手示意嬤嬤退下,她看向眼前的這三個丫鬟,聲音不大,卻不失氣勢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江雲霏他們一行人被引來,見到這樣的場麵,也驚了一下,但張年葉正在說話,他們也不好打攪,便停在了不遠處,聽張年葉繼續訓斥下人。
“平日裏我待你們三人夠好的了吧,因著你們是我院子裏的丫鬟,月銀比府中其他丫鬟要多,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我賞給你們的,平日裏又不拘著你們,就差沒把你們供起來做主子了。但我萬萬沒想到,你們竟如此狼心狗肺,妄想爬上公子的床,要跟我搶人,咳咳……”
張年葉越說越氣,竟岔了一口氣,劇烈的咳嗽起來。
“少夫人,您沒事吧?老奴給您泡杯熱茶來?”嬤嬤關切問。
“不必。”張年葉緩了過來,抬手示意嬤嬤不必勞累,她接著道:“我這處是容不下你們了,嬤嬤,等會兒讓她們收拾了東西,發賣出去吧,盡量發賣得遠一點,我不想再見到她們其中任何一個。”
“少夫人,我們沒做錯,你不能就這樣發賣了我們。”聽見要被發賣走,其中一個丫鬟急了,她是張年葉很信任的丫鬟,長得如花似玉,名叫水兒,她趕緊道:“我們也不是要跟少夫人您搶什麼,我們隻是對公子愛慕有加,所以昏了頭。況且您自從上次沒了孩子,身子受損,可能懷不上孩子了,又不主動為公子納妾,難道你想讓錢家絕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