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曲陽縣以及四周村落恢複秩序,軍隊帶著新征的士兵踏上去往邊疆的長途。
全曲陽縣的老百姓都來了曲陽縣門口為這些將士送行,江雲霏和紀遠清也去了,同隊伍中的齊修搭不上話,隻能遠遠地招手送別。
“放開我,放開我……”此時,紀府一片混亂,紀明命人用麻繩將紀永成牢牢的捆在屋中的柱子上,他的身上穿著戎裝,地上丟著包袱,根本就是打算私下偷偷去參軍,但被人給逮回來了。
紀明氣得吹胡子瞪眼:“怎麼?你還打算把我女兒拋棄了?當初你娶我女兒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紀永成道:“我從未說過要拋棄你女兒,我隻是去參軍,等邊疆穩定後,我便解甲歸田。”
“我呸,你若是去參軍個十年,難道要我女兒等你十年?”紀明譏諷道:“什麼狗屁誌向,你老老實實的呆在我女兒身邊,其他什麼是都別想。”
紀永成的遠大誌向,就這樣被無情地扼殺在搖籃裏。
曲陽縣安定下來,李雪花嬸子的宅子在官府的幫助下重建了,江雲霏一家卻沒搬回去了。
他們一家就幹脆在紀明府上住了下來,反正也是隔開的院子,平日裏互相各過各的,隻是偶爾聚一起吃飯。
主要是紀遠清收到林院長的信,把他推薦給了柳州的書院,讓他在過了中秋之後,再去報名讀書。
如此,就不好再費神布置新的住處。而且江雲霏也很喜歡跟芷柔芷蕙住一塊,姐妹們在一起有話說。
紀芷柔逐漸顯懷,顧明朗如今也是紀明手下的得力幫手,幹脆也住在了紀府。
“唉……”紀芷蕙一直歎氣個不停,甚至連台上唱的戲都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今日是麗姬的生辰,紀明去了鄰縣做生意不回來,她幹脆自己做主請了戲班子唱戲。
江雲霏和紀芷柔坐在她身旁,聞聲望了過去。
江雲霏放下手中的茶杯,關切問:“你從一坐下開始,唉聲歎氣就沒停過,你這是怎麼了?”
“是啊,你這是怎麼了?”紀芷柔也關切地問,她肚子大了許多,食量也愈發的大,原本纖細的身形逐漸有些圓潤起來,她的麵前擺了許多吃食,已經被消滅了大半。
紀芷蕙一臉灰敗說:“我又跟永成吵架了,早知道我就讓他去參軍好了,他死了、殘了,又與我何幹?”
“這事都過去大半個月了,他還記著啊,”紀芷柔道:“現在軍隊肯定都快抵達邊疆了,他就是趕過去,怕也趕不上了。”
江雲霏問:“不是說去衙門當差嗎?”
紀芷蕙道:“還真不巧了,衙門當差的人手夠了,不招人了。即便是有舅舅說話,也無用。衙門的大牢倒是要獄卒,可是他不肯去啊。”
“那他要做什麼?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同你吵是怎麼回事?”紀芷柔不滿地道,當初紀永成娶芷蕙經曆了這麼多,怎麼成親之後過成這般?
“唉……”紀芷蕙又重重地歎了一聲氣,她覷了一眼紀芷柔的肚子,又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肚子,說:“這個時候我若是有個孩子就好了,我們之間的關係肯定就能緩和了。”
江雲霏思忖了下又問:“你們這樣吵,牛嬸怎麼說?”
“娘倒是站我這邊的,可我跟永成該吵還是吵。”
別人夫妻之間兩人的事,外人是真說不清楚。
江雲霏和紀芷柔隻能給紀芷蕙說些寬慰的話,真正要解決問題,還得看他們夫妻兩個之間怎麼互相遷就。
“這一出《女駙馬》我都不知看了多少遍,再看也太乏味了些。”那廂,五姨娘開始挑事。
今日長輩們不在,麗姬就請了江雲霏她們幾個小輩,至於一同看戲的還有紀明的五個姨娘,她們是聽見了熱鬧,非要厚著臉皮來的。
“是啊,我也看過很多遍了。從前老爺總帶我去梨園,什麼戲都看膩了。”另外一個妾室連忙附和,好像是結盟了似的,不懟麗姬這個正房,心裏就不舒服。
雖然麗姬是正房,可是從年齡上算,麗姬不算最大的,年紀在中間,正值花信年華,又孕有兩子,在紀府的位置可謂是不可撼動。
“既然看過了,那就別看啊,何必在這裏說一些惹人嫌的話。”麗姬正麵懟人,反正老爺又不在,她怎麼開心就怎麼來。
“姐姐說話怎如此刻薄?姐妹們不過隨便說一句話,你就這樣惡言相向。”
“我這人就這樣,聽不慣你大可跟老爺告狀啊!”
“好了,大家都是姐妹,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傷了顏麵。”二房姨娘笑著打圓場,“今日是大夫人的生辰,姐妹們不都備了生辰禮嗎?怎的好好的就吵起來了?”
二姨娘從貼身丫鬟手裏接過禮盒,走上前來贈與麗姬,臉上一團和氣道:“大夫人,這是妾身給你準備的生辰禮,你瞧瞧喜不喜歡。”
麗姬瞥了一眼禮盒,不解地看著二姨娘,這些日子可沒少受這幾個姨娘的氣,如今又是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