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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那你是真的撞見他們在一塊了嗎?”江雲霏問。
紀芷蕙哭得一愣:“沒,沒有。”
江雲霏無奈扶額:“既然沒見到,你怎麼就那麼篤定?”
“行那樣的事,如此不矩,他們自然是避著我。以他們現在的情況,若是真避著我,我上哪裏去捉?”紀芷蕙理直氣壯地道:“若真的沒什麼,他怎麼會那麼晚回來?每每回來還一身酒氣和胭脂味?分明就是瞞著我去見麗姬那狐媚子了。還有麗姬那狐媚子,若是沒做什麼,她幹嘛避著我不見?”
“我覺得吧,你要給他定罪,得有實質性的證據才行。”江雲霏道:“你不能憑空想象。”
“我這算什麼憑空想象,我這是有憑有據!”
紀遠清道:“我有時也同書院的同窗們一塊出去喝酒,有時喝到很晚,還酩酊大醉,永成他如今生意忙碌,這麼晚也是正常。”
江雲霏默契的接過紀遠清的話:“是啊,你哥他有時也出去喝酒的,我們有時候也得給他們一點空間,不能看得太緊了。”
“那身上的胭脂水粉味怎麼說?”
“他既是經商,肯定會去很多那種地方,你爹從前也去過。”紀遠清很不自然地道:“但一般紀永成回家了的話,應該是沒碰那些女人的。”
“哼!”紀芷蕙氣得直哆嗦,一想到紀永成變成跟他爹一樣的人,她心裏疼得難受,忽然有點理解麗姬對她爹為什麼這麼的狠。
“芷蕙啊,”江雲霏說:“你跟紀永成在一起不容易,真的要定他的罪,也得有真憑實據,如果像你這樣懷疑就定他的罪,這對他來說不公平。”
“而且你們能在一起不容易,想一想從前經曆過的事,我想你也舍不得吧。”
“那我該怎麼辦?他如今同我連話都說不了幾句。”
江雲霏道:“同他好好談一談……”江雲霏停頓了一下,接著道:“至於你爹,我說句不好聽的,他落到這種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我知道了。”紀芷蕙的情緒漸漸平複了下來,她看著江雲霏他們收拾在一旁的包袱,這才關心起問:“你們這是要去哪?”
“回清溪村一趟。”江雲霏道:“馬上就要搬去柳州了,想離開之前回清溪村看看遠清的爹。”
“這樣啊,你們路上小心,年底到處都亂得很,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哎。”江雲霏應著。
紀芷蕙的心思顯然已經不在,她寒暄了幾句後,很快告辭離開。
江雲霏和紀遠清他們也馬上動身出發,準備坐馬車回清溪村,馬車和馬夫都是雇來的,給足了銀子,來回都送。
“夫人。”采兒興致衝衝地跑過來,團子緊跟在她身後,邁著小碎步上前扒拉著江雲霏不讓走。
“恩?怎麼了?”
“過兩日我有個從前在林府共事的姐妹生辰,她家就在曲陽縣郊外,以後我要搬去柳州了,我想著——”采兒不大好意思說。
江雲霏笑道:“去吧,好好跟好姐妹道個別。反正我們回去也要好幾日,你且帶了團子上你那好姐妹家住幾日,再我們回來之前回家就行。”
“謝謝夫人。”
“傻丫頭,這有什麼好謝的,你自己在家也無聊。”江雲霏說罷摸了摸團子的腦袋,轉身準備上馬車,一旁的紀遠清自然的伸手扶了一把,“慢點。”
馬車出兩匹馬拉著,速度很快,一下就消失在巷口。
采兒轉身回宅子裏,準備收拾一下,今日就帶著團子過去好姐妹家,她覺得這次去柳州之後,恐怕會很長時間見不到好姐妹了呢,畢竟府中的老爺前途光明,將來肯定是越來越往上走,回曲陽縣這地來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