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被處理掉了。
丁字班的學子們氣鼓鼓地看著紀遠清,那是敢怒不敢言,要是直接找紀遠清算賬,豈不是主動承認是他們布下的陷阱陷害紀遠清嗎?
“鐺鐺……”書院上課的鍾聲響起,夫子即刻出現在門口,進學堂來上課。
“今天我們學《孟子》的……”夫子邊說著邊往講台上的椅子坐去,丁字班的學子們個個懸高了心,才想起講台上的椅子被紀遠清給換過了,方才被那條蛇嚇得魂不附體,竟給忘了。
垮啦一聲,椅子四分五裂,夫子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屁股蹲。
“你們,你們這些頑劣的學生——”夫子氣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丁字班的這群學生給吃了,“豈有此理!都給我去教場跑十圈!”
“啊……”丁字班一片哀嚎。
“夫子。”紀遠清翩翩然起身,恭敬地行了個禮,道:“學生紀遠清,今日是第一天到柳州書院來進學。”
“原來是新來的學生。”夫子將紀遠清打量了一番,撫了撫山羊胡道:“你留下不必去跑,其餘的都給我滾去跑十圈,誰敢懈怠!我就上報到院長那處去,讓院長去請你們的父母來。”
丁字班的頑童們這才不情不願的起身出課堂去,一個個恨不得用眼神把紀遠清“殺”死了。
紀遠清這算是同丁字班的學生結下梁子了,因此丁字班的學生對紀遠清進行了新一輪的報複。
在課堂上夫子發問時,丁字班的同學非常“主動”的推了紀遠清出去,讓他去回答夫子的提問。
沒曾想到紀遠清竟然是個學霸,夫子提什麼問,他都能答出來,可讓丁字班的同學驚掉了下巴,要知道能在丁字班的學子,那必定是都是被家裏人送來混日子的,讀書什麼的壓根就不是正事。
“好,非常好。”夫子見紀遠清答得這樣好,不住的點頭,這個新進的學生著實不錯,能有甲字班學生的水平了,沒想到竟分到他這丁字班來,夫子自己也知道他這個丁字班的學生都是什麼水平,能把字認全了就不錯了,可別提什麼策論、寫文章了。
下課之後,夫子離開了課堂,一眾丁字班的學生都圍了過來,一個個好奇地看著紀遠清,新奇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啊?竟這般厲害!”
紀遠清也懶得同這般頑童計較,笑了笑說:“普通人唄,還能是什麼人?”
“你怎麼那麼厲害啊!”其中不乏對紀遠清完全不中他們圈套的佩服。
“好好聽課、看書,夫子的問題你們也能回答。”
其中又有人道:“不知你比起甲字班的人如何?”
“想知道那還不簡單,今日下午不就有個鬥詩會,叫他去同甲字班的人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也是,往日裏我們丁字班的人沒少欺負我們丁字班的人,今日就讓遠清兄給他們給教訓瞧瞧。”
丁字班的形勢瞬間變了,一個個同紀遠清稱兄道弟,哪裏還有之前的囂張模樣。
所以,紀遠清想推辭下午的鬥詩會,也被推了出去,他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唉……有這功夫,倒不如多看幾本書,準備八月份的鄉試。
鬥詩會,隨性擬題,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出來,然後再提筆寫在白紙上。
這就意味著作詩的人要才思敏捷,同時博覽群書且作詩上也自有造詣,可能字還要寫得好又快。
紀遠清猶如一匹黑馬一鼓作氣殺機鬥詩會的決賽,最後憑借著自己的真才實學拿下了鬥詩會的魁首,代表丁字班狠狠挫了甲字班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