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u0004MM�“既然出來做生意,就早該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江雲霏倒是不急,說:“若是他們做出的鹵味跟我們的味道一樣,那我可能真的有點著急了。我在保護配料這事上一直挺小心的,怕配方泄露,甚至都把一些香料都弄碎了。每日的配料包的使用和回收也都是我們倆處理的。別人不可能知道我們全部的配方吧。”
“夫人,你的意思是?”采兒努力想,感覺裏真相近了,卻又偏偏領悟不到。
江雲霏轉身回了後院廚房,說:“先嚐嚐對麵鋪子裏鹵味的味道吧。”
采兒眼睛一亮,趕緊招手喚來一旁的夥計,打發他去對麵鋪子買鹵味。
……
“夫人……買到了。”采兒抱著一堆正宗鹵味跑進了後院的廚房,一樣樣的用碗裝好,說:“夫人,你快嚐嚐。”
“好。”江雲霏接了筷子開始嚐采兒買回來的鹵味,采兒也迫不及待地找了雙筷子一起品嚐。
“啊呸呸呸……”采兒剛嚐了一口就全吐掉了,滿臉嫌棄說:“什麼破鹵味啊,做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有人買。”
江雲霏倒是把一整片素偶吃掉了,說:“還行,對得起它的價錢了。”
“夫人,你還幫對麵的講話。”采兒撇了撇嘴。
“我若是沒銀子,兜裏沒多少銀子,嘴饞了肯定要去對麵買啊。”江雲霏說。
采兒急了:“那我們的生意豈不是要受影響?”
“沒事,我們家的鹵味就擺在這裏呢,生意當然不會差,不過怎麼也會受些影響。”江雲霏道:“我們隻管把自己家的鹵味做好就行。”
“可——”采兒憤憤不平,叫人搶走了生意就是不爽,便就是搶走了一個客人也不願意。
正宗鹵味開張的這一日,江雲霏家的鋪子迎來了開業以來第一次低潮,竟還剩了不少存活。
秉著當日食材當日賣完的原則,趁著紀遠清的書院還未下學,她和采兒一同把鹵味送到了柳州書院,因著女眷不能進入,江雲霏就讓書院守門的書童轉交給紀遠清。
“紀秀才,有人托我轉交給你的。”書童提著兩個大食盒放在了紀遠清的桌子上,就轉身離開了。
食盒裏隱隱約約散發出來的香味,可躲不過丁字班學生的鼻子,一眾人當即就圍了過來:“遠師兄,你這食盒裏裝的是什麼啊?”
紀遠清伸手將食盒打開,裏麵擺著的各種各樣的鹵味,讓圍著的一眾同窗都不禁咽了咽口水。
甚至有識貨的人驚呼:“竟然是絕味!還這麼多,我每次去買,排隊也就罷了,還限份量購買。遠師兄,有你的啊,居然有人那麼闊綽直接送兩大食盒給你。”
紀遠清笑了笑:“大家都一起吃吧,是我家娘子送來的,我一人也吃不了那麼多,想必是算上大家一塊了。”
“哇……嫂子也太好了吧。”
“嫂嫂真是人美心善。”
“還心靈手巧。”
……
吃人嘴短,丁字班的學子一個個都不忘誇一誇江雲霏。
“絕味。”紀遠清默念著江雲霏鋪子的名字,他知道娘子在外開了鋪子,雲霏說那鋪子是她走運,恰好碰到鋪子原來的東家生意做不下去,便將鋪子便宜轉給了她,頭半年付一點租金就行,想著先做著,等生意好起來,再看看。
沒想到娘子做的鹵味竟如此受歡迎!就連他這些精通吃喝的同窗也曉得。
因著他近日學業忙,沒什麼時間陪江雲霏,再者就是江雲霏一直說忙得過來,有采兒幫忙。
這樣說是怕耽擱自己讀書,這才說忙得過來吧,紀遠清想無論如何,以後都要抽時間來幫江雲霏一塊做生意。
“遠師兄。”同窗小胖啃著豬蹄湊過來,道:“其實我們呢一直想問你,既然知道你的手是那趙岩和餘文下的黑手,你怎麼還能忍得住?讓他們還在柳州書院呆下去,隻要你一句話,我們肯定一齊幫你把他們趕出書院去。”
丁字班的同窗胡作非為最是厲害,要針對兩個人,還是有點手段的。
再不濟,每個人從府中抽調幾個小廝來,將那趙岩和餘文痛打一頓,在廢一隻手也不是不可以。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紀遠清麵上笑著,眼底卻閃過一絲陰鷙,“況且他們不就是想我因為廢了手一蹶不振?我就偏偏不如他們的願,好好準備八月的鄉試,到時候考一個會元,如此不是更打他們的臉?”
“也是,遠師兄您之前就考中了會元,我們相信你這次一定會再考中。”
紀遠清笑了笑,拿筷子夾了塊豆腐幹吃了,給趙岩和餘文下的套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他們鑽套了。
現在紀遠清要做的就是,不做任何的掩飾,要多張揚便多張揚,讓所有人都看見這次柳州鄉試的會元非他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