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沒事了。”恒親王大笑了兩聲起身,與他的隨從正要離開,又停了腳步回身同江雲霏說:“過幾日我親自來取那些鹵味。”
“是。”江雲霏應了聲,還道奇怪,叫自己仆從來取或者自家夥計送到恒親王府不就行了,何必自己親自來取。
算了,何必想這麼多,隻消把吃食備好了,賺了銀子便就是了。
“原來這就是恒親王啊,”賀箐從布簾後走出來,笑著說:“看著還挺和藹可親的嘛,長相也同蕭世子有幾分相似。”
江雲霏沒說話,她總覺得這個恒親王話裏有話,專門跑自己鋪子來一趟,難道真就是訂一批鹵味?
恒親王從絕味鋪子離開,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柳州書院。
柳州書院的學子大考的成績出來了,紀遠清的名字高居榜首,其大考的試卷被粘貼在公示榜上以供人參考。
丁字班的學子也大有進步,這次大考可謂是揚眉吐氣,在柳州書院的學子裏大出了一回風頭。
趙岩和餘文也在公示榜前看兩人的排名,成績並不差,餘文就排在第二,趙岩也在十名之內,可同紀遠清比較起來,差太多了。
至少他們就從未見過書院的院長及各位夫子對任一學子這樣誇獎過,書院院長如今待紀遠清的態度,就好像是待一塊璞玉一樣,既器重又愛惜。
“餘師兄,你可真厲害。”趙岩道:“今年的鄉試您一定會中舉。”
“中個舉人不難。”餘文的目光向上,落在了紀遠清的名字上,中舉人他早就胸有成足,可他的目標是考第一,成為柳州的會元,可紀遠清在這學院中,他根本沒機會。
紀遠清的考卷他看過了,原以為紀遠清上次隻是運氣好,得了個第一,沒想到在右手廢了的情況下,竟還能拿到第一。
這麼短的時間內,他靠著勤奮練習,就能用左手寫出這樣一手好字,這樣的勁敵,餘文不得不防。
“走吧。”趙岩道:“前日我得了壇好酒,我們到望月亭去喝兩杯,小菜我讓家裏的仆從送過去了。”
餘文點了點頭,確實該喝兩杯放鬆一下,之後再想想辦法,把紀遠清這個威脅給除掉。
“遠師兄,您可真厲害,多虧了你給我的筆記,這次大考我成功過關,還擠進了前一百名。”大誌和丁字班的學子將紀遠清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從前有多討厭讀書厲害的人,現在就有多崇拜紀遠清這個學霸。
“客氣了,大家都是同窗,應該互相幫助。”紀遠清一如既往地說話滴水不漏,將丁字班學子們的人心通通折服、收攏。
望月亭內,餘文和趙岩喝了一杯又一杯酒。
趙岩喝得微微醉了,大為不滿地說:“真不知書院夫子是怎麼判卷的,明明餘文師兄你的卷子比紀遠清那廝寫得好,竟給紀遠清判了個第一,真是不公。”
餘文歎氣道:“誰讓我畫不了一手好畫,若是我能畫得了,想必院長和夫子也會更器重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