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紀婷兒總是往店裏跑,想搶救一下山水間的生意。
今日馬車還未到自家店門口,就見到自家店門口給好些馬車堵了。
紀婷兒的馬車沒法過去,便下了馬車走過去,進了自家店門,還想問是什麼情況,就見到自家的掌櫃衝出來,慌裏慌張道:“東家,你怎麼來了?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發生何事了?”紀婷兒問,她還沒反應過來,便從店裏湧出一撥人來,七手八腳地就把她架進了店裏,狠狠地把她往地上推。
紀婷兒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腳,待看清楚了店裏坐著的人,這才驚覺是出什麼問題了,轉身就想逃走,讓那些婆子丫鬟給堵了。
這來的是好幾位夫人,紀婷兒都認識,當然不是同她們有交情,而是同她們的夫君有交情。
紀婷兒從各處搜刮了很多美人,給這些貴夫人的夫君在外麵的宅子置辦外室,從而攀扯交情。
如今這些貴夫人紛紛找上了門,恐怕就是為了這事,可這事紀婷兒自問做得隱蔽,她們怎會知道的?
紀婷兒還來不及說話,就衝上來幾個婆子,兩個婆子抓著她的手,一個婆子抬起粗重的手掌狠狠扇在紀婷兒滑嫩的臉蛋上,一個接著一個耳光的扇,甩得她七暈八素,頭暈眼花,簡直連嚎都來不及嚎出聲來。
她店裏的一眾人在旁看著,哪裏敢上前來攔啊,這些貴婦都是有備而來,帶的這些婆子和丫鬟個個凶悍,況且在外麵又站了好些小廝,這要真是打起來,肯定是打不過的,他們雖然是在山水間做工,但命可是自己的,又哪能拿命去給東家出頭。
紀婷兒俏麗麗的臉蛋被打得腫成了豬頭,旋即又被狠狠地推倒在地上,便是哭都沒有力氣去哭了。
“你們憑什麼打我?”紀婷兒用力擦去嘴邊的血跡,不服氣地怒吼。
小悅忠心護主,好不容易擠了進來,忙將紀婷兒扶了起來。
“打的就是你這個小賤人。”其中一位沉不住氣的貴夫人倏然起身,指著紀婷兒罵道:“我便是見慣了內院裏的那些肮髒事,也未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的賤人,竟敢替我們夫君在外置辦外室,盡給我們添堵,我以後便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嗬,”紀婷兒冷笑一聲,還挑釁地說:“真是可笑,你們自己一個個人老珠黃,討不了自己男人歡心,就怪到別人頭上來了。”
“你個小賤人是還沒被打夠嗎?”這下可惹惱了所有的貴夫人,一個個都使眼色叫自己家的婆子和丫鬟上。
紀婷兒放聲威脅道:“你們要是不嫌丟人,倒是大啊,打完你們可就在這柳州出名了,誰就都曉得你們幾個留不住夫君的心,反倒是拿不想幹的人出去。”
“好,那今日就看看誰更丟人。”有性子潑辣的貴夫人也不敢不顧了,喚了自家的婆子和丫鬟道:“給我把她拖到大街上去,把她的衣衫都撕了,我倒是要叫這柳州城的百姓都瞧瞧,這山水間的東家是個什麼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