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春暖花開之際,江雲霏領著采兒一眾婢女在庭院裏紮風箏,準備到時候去上京城的郊區去放風箏玩。
這麼多人,得紮好些隻,一紮就紮到了傍晚。
李氏坐在屋簷下逗搖籃中的紀團團,笑得眼角都皺了起來,說:“有你們這麼費的這個勁,不如到街上去買幾隻風箏回來,這都忙活一天了都沒消停。”
江雲霏正拿著筆墨在風箏上塗塗畫畫,聽見李氏這般說,抬頭看過來笑道:“還不是閑著無事,便找事做打發時間麼,做這風箏大家做得高興,娘你看得也高興呀。”
“哈哈……”李氏笑得十分開懷,“說的也是。”
“夫人,錢府那邊來人了。”家中守門的小廝領了個丫鬟進門來,江雲霏認得,那是在張年葉身旁伺候的丫鬟。
丫鬟身後還跟著兩個抬箱子的奴仆,那丫鬟走上前行了行禮,喜上眉梢地說:“就在剛才,我家夫人誕下了一位小公子,母子平安,老爺特地命我等來府上給您報喜,還叫我們一並送了喜糖來。”
木箱子裏放著各種喜慶的吃食,擺得十分整齊,一看便是錢天佑提前備上了的。
江雲霏聽罷喜上眉梢,讓采兒給錢府的丫鬟打了賞銀,並道明日登門去探望張年葉。
丫鬟施過禮後,便帶著人退去了,江雲霏叫采兒拿了些喜糖出來,其餘的分給府中上下,讓大家一塊沾沾喜氣。
李氏笑著說:“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年葉她娘得多高興啊。”
“是啊,”江雲霏也笑了笑說:“這不高興得剛生下來就打發丫鬟過來報喜訊了。”
翌日,江雲霏帶上備好的賀禮,李氏抱著紀團團,一行坐馬車去了錢府。
李氏隨著江雲霏到張年葉那處看了看孩子,說了一會話,就去尋張年葉的父母敘舊去了。
屋子裏就剩下江雲霏和張年葉,還有孩子和丫鬟們,沒過一會,賀箐也來給她賀喜了。
江雲霏和賀箐就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陪張年葉說話。
江雲霏生了紀團團這些日子來,張年葉大著肚子不方便,今日便是第一次見到紀團團。
當她看到白白胖胖的紀團團,再看一眼自己剛生出來的兒子,差點沒氣哭了,說:“我生的這是什麼啊?這也太醜了吧,跟猴子似的。”
“哈哈……”江雲霏沒忍住直笑,托穩了紀團團在懷裏,說:“你急什麼,我家團團生出來的時候,也同你兒子這樣,皺巴巴的,等張開了就好。你和天佑長得也不醜,等長開了,一定會很好看。”
張年葉一副“你沒騙我吧”的表情看著江雲霏,江雲霏笑得直點頭說:“長開了就好了。”
這時,一旁搖籃裏的小寶寶大哭了起來,一旁的丫鬟忙抱了下去讓奶娘喂奶。
張年葉靠在床上,額頭上包著抹額,元氣還沒完全恢複過來,隻道:“大夫說我身體虧得厲害,給我開了補身體的藥,不好喂奶,天佑他就請了個奶娘回家來。”
“這樣也好啊。”江雲霏道:“喂奶也不是輕鬆活,我也想請兩個奶娘回家來,讓她們幫我喂算啦。”
喂一個月左右還好,古代沒有奶粉,起碼要喂到斷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