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林如月才能確認了。
劍眉硬挺，很俊朗。
但是多了一種中藥的氣息，五官立體如刀削，像最巧奪天工的藝匠用畢生心血雕刻出的完美作品，斜斜的黑色碎發。
可是配上他身上的長衫，怎麼就多了一種漫不經心。
因為本來就是長衫，隨著他的走動，會自動的飄起來一樣，就像是遠遠的看著一副從古畫像裏走出的貴公子的圖片。
好一番景象。
“軍小子......你這靠近多了，我這老頭子可是要打噴嚏了。”
同周圍的人，對於這個張天軍和張老的恭敬不同，吳伯伯倒是淡定的很多。
林如月看了一眼周圍，這周圍的人，都是一副恨不得張天軍也多跟他們說說話的勁頭。
爭先恐後倒有些像妃子向皇帝邀寵。
“您這是才收了徒弟嗎？”
張天軍的腳步很輕，隻是一會，就讓人無法察覺的飄到了林如月的身邊。
林如月下意識的回頭，
這四目相對，有了一種對方是在觀察她眼睛的感覺。
明明都說這個人跟自己同齡，可是眼神裏不弱於自己這個三十多歲重生的老阿姨，而且，林如月現在反而被這個人盯的有了一種冒冷汗的感覺。
一個字都多說不出來。
可是現在，還是要端著。
端好了。
年紀大了，這閱曆也就夠端著的了。
過了半響，她才覺得自己有點緩和了，對方對於她不會那麼仔細的觀察了。不過現在不是她能說話的情況，要端著，林如月你要冷靜。
這家夥長的跟李天明一樣一樣的，有啥好怕的。那李天明也就是一個狐假虎威，外冷內熱的主，這麼想你就不會害怕了，沒事的。
“你這個耳朵，能聽見的事情，都能聽見啊。”吳老笑嗬嗬的說道：“這還需要我多說別的嗎？”
這個張天軍可算是離開了，林如月不由的輕鬆了一下，可是對麵那正拉開椅子坐的老爺子，看起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任務。
嘴角含笑，看著吳老說道：“不中用了啊。我們這幾年是專心的搞研究，你到時發揮了長處，到處認識高人啊！
老吳，我聽說，你們豐源巷的石頭，這次，是真的出了好東西。
不會都是這位小姐選的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力！”
“那不知道，這位林小姐是師承何人，這當真是長江後浪撲前浪，我們都老了不中用了。”
在場的人，被這位張老一看，都有些怯場了，也隻有吳老，
笑的十分的平淡，
給了林如月安定的力量。
雖說是問，
可是語氣裏是有點不尋常的東西，
林如月淡淡的看這個張老，帶著微微的諷刺，也很有情緒，語氣裏還有透著幾分耐人尋味的熟稔。
說是朋友，真的算是朋友嗎？還是說......本來是淡定的看著，可是過了一會，林如月就發現了，這個張老也是在盯著她的眼睛。
這是在幹什麼？她現在果子的效果應該是過去了才對啊，
這父子倆，都是冰冷冷的氣質，真的是沒有一絲違和感的感覺。
看我眼睛做什麼，
看了你們也進不了我心靈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