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全部做好,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擺了滿滿一桌,向海這人雖然隻有一瓶的酒量,但是一點不做作,特豪爽,二話不說就先喝了三杯,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仙哥帶頭鼓了掌,然後給我們五個滿上酒,然後端起酒杯說:“看到向海喝,我早都流口水了,來來來,咱們一起幹三杯,這第一杯,就為了今天我們能夠同聚一桌,感情深一口悶啊,圖的就是爽快。”
我帶頭站了起來,和仙哥的杯子碰了一下,我們這邊喝酒有種說法,碰杯的時候自個的杯子不能比被敬酒的人的杯子高,當然也不能持平,這樣才能表示出對對方的尊敬。
仙哥也趕緊站了起來,和向海李勇李雲唐露露一一碰了一遍,唐露露就挨著坐在我旁邊,巾幗不讓須眉,豪氣幹雲的喊了一聲“幹”。
第一杯喝完,我趕緊站起來給大家滿上酒,仙哥端起酒說:“這第二杯嘛,人生得意須盡歡,祝在座的每一個人,以後的人生像龍卷風暴轟轟烈烈,如平地驚雷轟轟隆隆,幹!”
第二杯幹完後,唐露露很自覺的站起來倒了酒,仙哥讓我給這第三杯酒一個說法,我笑嘻嘻的站起來說:“嗯……這一杯啊,嗯……喝了這杯酒,我們沒女朋友的馬上有女朋友,沒男朋友的馬上有個如意郎君啊。來來來,幹了!”
大家都笑嗬嗬的站起來幹了,有唐露露在,我們不方便討論女人,話題就圍繞著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展開,談論的最多的還是那幾個軟骨頭,向海他們直罵那幾人不夠朋友不講義氣。
我沒有罵人,但是也說了一些壞話,其實我不喜歡在背後說別人壞話的人,但是每個人都在說,我不說幾句覺得嘴巴癢得難受。
席間仙哥對我們說了一段很重要的話:“書嘛,能多讀點就多讀點,你們幾個以後在學校盡量不要惹事,不要囂張。但是有人惹了你們,千萬不能忍,該咋咋,男人嘛,活著就為了一口氣。如果對方叫了社會上的人,吳用給我說一聲,分分鍾擺平。當然,你們玩不過人家,也別來找我,麵子是自己掙的,誰也給不了誰。回頭我和朋友說一聲,把今天動你們那兩個小紅毛攆出雲北市。”
我一點沒覺得仙哥是在吹牛逼,因為仙哥從來沒對我吹過牛,仙哥隻是用牛逼的口氣說出了一段實話。
仙哥的這段話像一劑興奮劑、又像一劑催化劑,讓我很長一段時間裏肆無忌憚,無比囂張。
也是從這一天起,從仙哥說出這一段話的這一刻起,雞冠頭和寸頭的命運已經被注定,他們三年沒敢踏進雲北市一步,再次和他們交手已經物是人非。
這時候我們都隻是覺得仙哥比我們混的好,比我們牛逼,但是沒有人知道仙哥到底有多牛逼,仙哥也比較憋得住,連他在外麵的外號也沒有告訴我們。
後來仙哥又問想海和我,要不要去醫院把臉上的傷口處理一下,這樣愈合的話,會留下疤痕。
向海的那一刀在左臉上,一個長長的一字,我的在右臉上,一個大大的十字。
唐露露一個勁的說這樣更霸氣更像男子漢,讓我們都把它留下來。
我考慮了一下留下刀疤的後果,大不了被爸媽打一頓,我果斷的點點頭說:“就這樣吧,留著作紀念,方便嚇唬小孩子。”
向海勾著我的肩膀說:“舍命陪英雄!”
這頓飯又吃了兩個多小時,唐露露喝到後來喝不動了,自己找了一瓶礦泉水和我們幹。
今天沒有人的心情不好,酒量也跟著增加了。
吃完後收拾桌子的時候我數了一下,一共喝了十一瓶酒,向海和李勇李雲直接就躺在沙發上動不了了。
隻有仙哥像個沒事人一樣按著電視機遙控,唐露露幫忙我把碗筷全部端到廚房,看我有點飄,唐露露就勸我明天再洗,我搖晃著看著她問她是不是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