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手培養了現在的我。”不急不徐的語氣讓黎穆陽口下的力道加大,我覺得鎖骨都要被他的利齒給洞穿一般。
疼的渾身一顫,我抬腳向他踢去,下一秒卻被他擒住,俊臉笑意盎然,薄唇輕附在我的耳邊,“以後我們是要經常在一起的,我覺得現在的相處狀態很不滿意,要不,讓我幫你重溫下過去?”曖昧的語氣跟溫熱的氣息讓我的耳根開始泛紅。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掏出紙巾慢慢的擦拭著鎖骨上的血跡,“黎總,兩年過去了,你還是習慣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去威脅別人。”
皺著眉看著紙巾上麵殷虹的血跡,咒罵一聲,屬狗的!
黎穆陽聞言,臉上笑意未減,轉過身,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車中一片寂靜,直到登機我們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飛機上,我懷著一顆忐忑難安的心,看著外麵飄過的藍天白雲,黎穆陽一直都沒有告訴我,當年我父親得罪的是誰,他如今又擔著怎樣的角色,置身事外坐山觀虎鬥?不像,遊刃其中運籌帷幄,還有待考究。
十多個小時都在我胡思亂想中過去,當飛機停在邊城機場的時候,一直閉著眼睛的男人,冷眸緩緩睜開,清明一片。
他拉住起身欲走的我,深邃的五官表情帶著一絲嚴肅,這才是記憶中的黎穆陽,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仿佛多看一眼就讓人泥足深陷,我眨巴下眼睛,斂去眼中的情緒。
“有事嗎?”
“準備好了?”
“黎總,在未來的這場遊戲中,我不過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我會盡量配合你。”可前提是,你的要求不能越過了我得底線。
“一場遊戲?”黎穆陽語氣戲虐,雙眼微眯,冷眸緊緊盯著我得平靜無波的雙眼,他好似不相信,剛才還處處跟他針鋒相對的我,會說出這般覺悟性很高的話來。
我掙脫他的手,“黎總,乘客都下車了,如果你還想再來一次新的旅程,我就不奉陪了。”說完,不去看他的表情,疾步走出機艙,身後的視線一直尾隨,我並不去在意,取了行李,站在出口等待司機,仍舊是一成不變的卡宴,我覺得黎穆陽應該是個念舊的人,不然不會那麼多年如一日在邊城總是這輛車,即使去了英國,選車還依舊是卡宴這一款。
這一次黎穆陽並沒有下車,司機將一串鑰匙跟一個信封交在我的手上,“蘇小姐,這是你新住所的鑰匙,信封裏麵有地址,你的弟弟五點半會準時出現在那裏。”
卡宴在視線中消失,我掃了眼手中的鑰匙收進口袋,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向以前的家趕去,在車上打開信封,一行龍飛鳳舞的字體印入眼簾,“明天去東宮珠寶行應聘。”
我雙眉緊鎖,東宮珠寶行是邊城最大的珠寶行,董事長淩千華曾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腦中開始慢慢編織出一個不太明確的網來,隻是還不曾想出裏麵交錯的事情,將紙條撕成一片片扔出窗外,不管真相如何,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