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嫵沒有說話,身體有些難過,但心卻放鬆下來,她好歹一路矜持過來的,就床上的事,從來都是淩衍森手把手教她體驗,直到她完全放鬆,身心享受。

他都這樣說了,她能怎麼辦?可為什麼身體總是不聽話呢!

煩人!

就這樣,煩人的一天開始了。

清嫵本來是要陪著淩衍森參加一個商務聚餐的,但段淼淼臨時打電話過來,在電話裏頭哭天嚎地地,嚇壞了清嫵,沒辦法,清嫵隻好問她在哪,卻得知她從家裏搬到了酒店。

一問才知道,又和周繼榮那不著調的混蛋吵架了,這次特別厲害,一口一個要離婚,絕對離。

段淼淼也是作繭自縛,明知道周繼榮那性子安定不下來,結果卻還是糊裏糊塗和他結了婚,婚後周繼榮的確安分了一段日子,把段淼淼當寶貝一樣供著,兩個人瘋瘋癲癲度了大半年蜜月,回來後恢複日常生活。

周繼榮狐朋狗友太多,這個一拉那個一拽,他也就半推半就地去了一些婚後男士絕對禁止去的地方。

好死不死,段淼淼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了,一下來了火,周繼榮怎麼攔都攔不住,這不,拎著幾件衣服搬到了酒店,還像模像樣找律師起草了離婚協議。

其實吧,這段婚姻清嫵看在眼裏,周繼榮或許是真心愛著段淼淼的,他為了她改變的,大家都看在眼裏,況且,娶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回家,在周家,那絕對是驚天動地的事兒,為了段淼淼,周繼榮和老爺子徹底鬧翻,和周媽媽的關係也一落千丈,老人家光等著抱孫子,這下倒好,圈子裏的人都說,周繼榮當初千挑萬選,最後卻選了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這話被段淼淼那傲嬌貨聽到,當時就找了人拆了說這話人的場子,鬧得周繼榮和幾個哥們兒關係一時僵硬。

周繼榮是寵她的,在清嫵看來,段淼淼能在窮盡半生的無奈後遇見周繼榮,那算是她幸運,或許,周繼榮才是唯一一個知道段淼淼內心深處的疼痛的男人。

清嫵安慰段淼淼安慰道五點,一瞅時間不早了,倆孩子放學,淩衍森下班,她得回家了。

回到景山別墅山莊,多多和小小已經被管家接回來了,阿姨在做飯,過了一會兒,淩衍森也回來了。

一看她悶悶不樂地坐在沙發上,電視機開著,她卻不看,淩衍森還以為她在為早上的事兒和他置氣,他如今脾氣性子與從前截然不同,周繼榮說,他完全變成了妻奴。

他卻一笑置之。

走過去,輕輕從沙發後麵擁住他。

清嫵從他開門時就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烈性的氣息,她閉上眼,靠在他懷裏,“阿衍,你說我妹能和周繼榮走到最後嗎?她那樣古怪的性子,絕情又冷漠,還特別高傲,周繼榮又改不掉沾花惹草的劣根性,他們還沒有孩子,怎麼辦呢?”

“他們的日子是他們過,你瞎跟著摻和什麼。能不能過還不得看他們。”

“又吵架了,這次是大吵一架,我妹都從周繼榮家搬出來了,一個人住酒店,把我叫過去,和我互相爭執了半天,下午哭了一下午,非說要離婚。”

“離吧,離了還得複婚。周繼榮那混蛋早栽在段淼淼手裏了。別說,你妹妹比你有手段多了,擒住花花公子一枚,她本身還不能生孩子,這女人厲害。”

“說什麼呢!他們相愛。”

淩衍森起身,走到沙發前,把她拉起來,臉色也正經起來,思忖了一會兒,才說,“我明天得出差去美國一趟,少則一周,多則半個月。”

“這麼長時間?”

淩衍森看了看她,臉色凝重起來,“白琴,你還記得嗎?”

清嫵一愣,點點頭。

“她出事了。我剛接到的消息,好像是晚上去地下俱樂部廝混,然後被人盯上,給殺了。死得挺慘的,死前被折磨了一天一夜,死後被肢解,拋屍在舊工地……,另外,最新消息是,你弟弟,段銘辰接手了她的公司,被美國警方盯上,說有作案動機,帶回去問話了,現在公司群龍無首,我持有她公司部分股權,我得去參加股東大會,處理一下後續事宜。你看,你跟我一道去嗎?畢竟,你弟弟他……”

清嫵的臉色白了白,被他握住的雙手抖了抖,但很快,她就恢複正常,“很久沒有小弟的消息了,原來他一直在白琴身邊伺機以待,算了,我去又有什麼用了,姐弟情分早就沒了。”

淩衍森知道她是故意這樣冷漠著說,傻女人,不知道是在對自己強調,還是說給他聽。他知道她總是難過的,從前,她對段銘辰付出了不少,得到的卻是那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