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簡傾心打斷他,“我覺得有件事情必須要跟你說清楚了。”
“嗯?安你想跟我說什麼?”卡爾澆完花,走過來坐到另一把椅子上。
“雖然我不是這房子的主人,但起碼如今是我住在這裏,所以這花園裏的東西,沒有一樣是你的,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來我這裏?”
這段時間簡傾心其實是有些煩躁的。
每天都要應付雲夜不說,這卡爾跟定了時的鬧鍾一樣,到點兒就來,到點兒就來。
簡傾心實在是有些忍不了了。
“安,你太安靜了,在這樣下去你會得抑鬱症的!作為你的主治醫生,我有義務來治療你的病症。”卡爾說的極其認真。
簡傾心倒是被他給逗笑了。
“那我還得謝謝你呢?你要真想治療我的心病也行,帶我出去怎麼樣?嗯?”簡傾心歪著頭看著卡爾笑道。
“這……”卡爾有些詞窮。
“想出去了?我帶你出去。”
一道清冷溫潤的聲音忽然傳來,簡傾心和卡爾皆是一怔。
兩人扭頭看過去,院子門口,雲夜不知何時來的,正站在那兒看著他們倆。
卡爾見雲夜來了,忙不迭的站起身,“我想起來我診所裏還約了個病人,我得回去了,安,明天見啊!”
簡傾心:“……”
卡爾走了,簡傾心更加覺得有些無聊,她看也不看雲夜,隻自顧自的揪著手邊的花草玩。
“換件衣服,跟我出去。”雲夜忽然道,
簡傾心看著他,麵上有些疑惑,“出去?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快去換衣服吧。”雲夜笑道。
簡傾心沒想到這人說出去真就是來帶她出去的……不過她最近也有些習慣了。
雲夜最近幾乎去哪兒都要帶著她,美其名曰要照顧她。
可簡傾心煩躁的很。
她總覺得其實卡爾看的還是比較準確的,若是再繼續在般羅呆下去,簡傾心真覺得或許自己能瘋了。
隻是排斥歸排斥,簡傾心還是十分順從的房間裏換下了身上那身居家服。
般羅氣溫宜人,這個季節剛好不冷不熱。
簡傾心穿了件簡單的白襯衣,下麵是條黑色牛仔短褲,腳上一雙白色板鞋。
清爽的打扮越發顯得朝氣蓬勃。
她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雲夜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笑著道:“你若是多笑笑,怕是要更好看了。”
簡傾心撇了撇嘴,沒說話。
隻是到了目的地的時候,著實讓簡傾心有些吃驚。
他們站在般羅教會門口,雲夜安排保鏢往院子裏搬東西。
般羅的教會也相當於慈善機構,裏麵收養著被父母拋棄或者父母雙亡的孤兒。
簡傾心沒想到像雲夜這種狠席的人,竟然還會有心做慈善。
可是看這裏院長跟他很是熟稔的模樣,再加上教會裏的孩子們圍著他哥哥哥哥的親切的喊著。
簡傾心真的恍惚了一下。
這個男人,到底還有多少麵,是她不曾看到的?
“哥哥!教我們唱首歌吧!上次的歌我們已經都會唱啦!”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擠到雲夜身邊,小手揪著他襯衣的下擺,開心的道。
“卡爾,”簡傾心打斷他,“我覺得有件事情必須要跟你說清楚了。”
“嗯?安你想跟我說什麼?”卡爾澆完花,走過來坐到另一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