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桌子上的食客開始散去,郝伯仁也就坐了下去。
郝伯仁點了一份炒肉一份炒菜,一壺酒。
青年炒菜的速度很快,火候掌握得也很好,就是擺放有點不用心了。
郝伯仁知道他為什麼不用心,他的心都放在眼睛上,看著那個扶額的漂亮女子記賬的老板。
青年上了菜的時候,郝伯仁看了他一眼,說道:
“這肉老了。”
青年皺起眉頭,手順起一雙筷子掃過盆子,一塊醬汁飽滿勁道的肉塊便在筷子中顫抖著。
青年放下筷子說道:“不老。”
郝伯仁一絲喜意閃過,繼續說道:
“你這肉切得大小不一,難看!難吃!”
青年想發脾氣,瞅了瞅一眼肖語之後,舒緩了一口氣笑道:
“不好意思,是我刀法不過關。”
旁邊那桌幾個人,在青年出來了以後,很明顯倒酒喝酒的速度慢得多,話多了一些卻都是不用過腦子的應口。
青年走了,郝伯仁心裏有譜了。
這少年究竟是什麼身份?
這幾個人可都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演技已經很不俗,實力更是。
若不是幾個抹了土黃泥下的腳裸上的皮肉讓郝伯仁見到,都不能確定他們就是軍人。
可惜郝伯仁沒有更多的機會,不過大概也可以判斷出來,這些個軍人都是霍桑那邊來的。
剛剛那個挑扁擔的人往西,內襯的衣物還有鞋子的布料也都是霍桑那邊的巧工紡,這個的判斷力郝伯仁還是挺相信自己的。
郝伯仁喝了一口酒,感受著久違的酒香溢滿了的快活,再吃著幾塊肉,味道極佳,頓時對青年的好感多了些。
這樣守著那幾個人,比起之前漫無目的的盯著,舒服多了。
監察的活兒,郝伯仁幹得最順溜。
接下來的幾天裏,郝伯仁就這樣一邊守著一邊喝著酒,那些人也一直這樣著下去,他們似乎也是在尋找著什麼人。
而那個青年應該就是他們最懷疑的對象了。
……
斬魔學院的前門,陳羽後麵跟著八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除了前兩天幫戴雪峰修複靈池以外,陳羽一直在花園裏麵修煉,準備衝擊黑鐵巔峰。
然後昨天,蕭芷嵐出現了,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就直接把他帶來見這些大師。
現在這裏的學員都已經被隔開了,直接負責這件事請的人,就是蕭芷嵐。
嗯,也就是說,蕭芷嵐成了陳羽的打手,還是個不怎麼被人理會的打手。
蕭芷嵐心裏有氣,但是依舊站在遠處看著這邊,沒有離去:“雲婆婆究竟在想些什麼呢?非得讓我親自過來,這個陳羽還一副嫌棄我老的樣子,混蛋……”
幾個中年人都是學院的大師級人物,他們都是裝置等方麵的資深研究者,對於陳羽設計的防禦靈陣都讚不絕口。
而設計雖然精巧,但是他們其實是抱有疑慮的,如何搭建一個穩定且可靠的陣法。
要是陣法不穩定,那麼就是一個敵我不分的武器。
這樣子還不如不要。
陳羽自然懂得他們的疑慮,在把布陣的位置分別說明白了以後,學院原先的防禦築造師冶深有所明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