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著腦袋裏傳來的刺痛感,夜石竭力想表現出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緊緊抿著自己的嘴唇,舌尖卻已經被他悄悄咬破。
他的手死死攥著陸武玲的手腕,幾乎快要把她的骨頭捏斷。
也許是為了所謂的麵子,也許是為了不讓身邊的人擔心。
就連之前那些在背地裏說三道四的丐幫大佬們,也知趣地閉上了他們的嘴巴。
雖然他們打敗王光明那種小角色幾乎易如反掌,但想要輕易平息那場風暴,幾乎沒人可以做到,尤其是在夜石那樣的年紀!
“這可真是打臉呀!”瞧著夜石躺在座椅上,微閉雙眼的樣子,紅臉長老苦笑搖頭。
“哎,說不定今日之後,我們這些老家夥還真要圍著他轉了!”禿頂長老環視一圈,也將目光放在了夜石的身上。
阿龍和阿虎那些在丐幫中德高望重的大佬則鐵青著臉,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時,高台之下,一處並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個全身埋在黑袍中的老者,正靜靜地站在一眾看客當中。
他並沒有參與那些看客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但他那銳利的目光卻從台下直射而上,緊緊盯著閉目養神的夜石。
“嘿嘿,傻小子,算老夫沒有看走眼!”忽然,老者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
他那蒼老的嗓音有些怪異,仿佛來自深淵一般空洞,引來身邊眾人一片詫異的目光。
……
仿佛心生感應般,夜石猛然睜開了雙眼,向台下看去,卻一無所獲。
“在找什麼?夜石!”細心的陸武玲發現了夜石的異樣。
“沒什麼?就是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也許是錯覺吧!”夜石用手掌狠狠揉了揉腦袋,又躺倒在椅子的靠背上。
“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叫醒你的。”陸武玲體貼地道。
“呼~Zzzz!”陸武玲的話還沒有說完,夜石已經打起了呼嚕。
“剛剛傷愈又經曆了一場大戰,他一定是累壞了。”陸武玲心疼地想到。
夜石的確累壞了,即便是在夢中,剛才那驚險的一幕還是不斷折磨著他的神識,那種靈魂一瞬間被抽走的空虛感讓他冷汗直冒。
毫無疑問,以後不到生死時刻,夜石是不會輕易動用那些殺招了。這還隻是玄冰法則,難以想象那些天階法則的絕招對一個人的靈魂力量有多麼龐大的需求!
高台下,擂台賽繼續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但經過了剛才那聲勢奪人的一幕,此時的爭鬥,難免讓人感覺有些無聊。
而見慣了大場麵的陸武玲,則將全部精力放在了夜石身上,不斷為他輕拭著額頭上的虛汗。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著,再也沒有那個人敢輕易挑戰高台上的丐幫大佬們。
不知不覺,擂台賽的結果已經決出,也終於輪到丐幫大佬們真刀真槍、一決雌雄的時候了。
此時,隻要出現一次失敗,也就意味著失去了爭奪幫主的資格!
“夜石長老!夜石長老!起來翻牌子了!”一個主持弟子拿著寫有號碼牌的木盤,畢恭畢敬地道。
“退下!沒看見夜石長老在休息嗎?”陸武玲輕斥道。
“我……”那名弟子被陸武玲的氣勢瞬間震懾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他扭頭看了看遠處阿龍阿虎幾個膀大腰圓的丐幫大佬,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嬌豔如花的女人,將心一橫,又道:“決賽就要開始了,按理每個人都要選一個號碼牌!姑娘可不要讓小弟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