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左揉著額頭,說道,“人剛走隻能約明天了,到時候我們去現場看看,不知道'門'能不能開!”
卓瑪看著手裏的資料,卻是嘟囔了一句,“才二十五歲,還是個挺帥的小夥,可惜了……”
……
第二天桂左聯係了劉子健,對方非常配合的派來一輛車,將他們送到了案發的別墅。
可他們看到案發現場後,卻不免有些失望。
這是個老舊的別墅小區,別墅的房間已經被打掃幹淨了。
畢竟兩個月過去了,該采集的證據和痕跡也都采集完了,劉子健就派人打掃了現場。
不過地麵上還是保留了取證的痕跡,一些被勾畫出的白線,在一定程度上還原了現場當時的情況。
劉子健不想進入房間,他怕看到現場後睹物傷感,所以進入現場的就隻有桂左他們。
桂左看著現場的情況,微微的搖頭說道,“人為幹涉過的'門'是開不了的,開了也看不到想要的。”
說著他看向了坤叔,卓瑪也看了過去。
坤叔被看毛了,叫到,“看我幹什麼?不是……死過人的,還是兩個,我睡不著!”
卓瑪說道,“我的催眠目前還用不上,老大的'門'開不了,不用你的'托夢',我們查個毛啊!”
桂左笑著說道,“沒事兒,有我們陪著你!”
“不睡不行嗎?”坤叔很不情願的說道。
“不行!”桂左很肯定的說道。
坤叔聞言冷了臉色,壓低聲音隱含怒意的說道,“三年了,我想你們不會忘了吧!咱們是為什麼湊到一起的!
桂左別以為我叫你一聲老大,你就是老大了,你還叫老子一聲坤叔呢!
我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做,陪你個小屁孩瘋了三年。
這三年裏我父母走了,孩子不理我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今天我……不會在這裏睡的!”
桂左也怒了,也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呢!我就好過嗎?我未婚妻,卓瑪的老公女兒,還有你老婆……他們的屍體還沒找到,這叫什麼?死無葬身之地!這樣的結果你甘心嗎?”
說道最後桂左非常激動,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夠了!”卓瑪低低的喊了一聲,而後看向門口的劉子健,壓低了聲音激動的說道,“那次車禍中所有死者家屬都簽字了,他們都拿了賠償,隻有我們三個沒有。
而我就是因為聽你們兩個說,你們通過自己的能力得知在車禍發生前,車內發生了搶劫,還說有個劫匪活著……所以我寧可不要賠償,也要給我的老公和孩子報仇!”
“我夢到我老婆說有人劫車,在夢裏我看到了,劫匪是在搶奪方向盤的時候,車子滾入江裏的,然後才發生的泥石流。可托夢能當證據嗎?”
坤叔很激動,但是聲音卻越來越小了,眼眶中全是淚水。
“我最開始是不信的,直到我催眠了那個失憶的幸存者,催眠中他說發生了劫車,可是結束催眠後他記不起來啊!”卓瑪貝齒緊咬上唇,眼中也有淚。
“還有個人活著,公交車打撈上來後,我曾經試著開了'門',看到了整個過程……”桂左深呼吸了一下,說道,“有個劫匪被甩出了車外,活了下來。”
“屁用!”坤叔低低的說道。
“這才是咱們三個留下來的原因,沒證據、沒人證、沒線索,咱們可以去找。可是我們需要生活,咱們的能力可以吃這口飯,為什麼不做!
留下睡覺,我不想說第二次!”桂左點上了煙狠狠的抽了一口,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房間裏除了他的咳嗽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良久桂左停止了咳嗽,而後笑著說道,“我得了肺癌,時間不多了,或許不等我找到我未婚妻,就要去天堂跟她見麵了。”
坤叔和卓瑪都很震驚,氣氛一下子壓抑到了極限。
“我睡!”坤叔咬了咬牙說道。
桂左站起身笑了笑,“我去找委托人商量,放心!我和卓瑪都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