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小區攔車,壓根兒沒注意這會兒從超市的後牆角鬼鬼祟祟露出個半個身子,腳上還打著石膏……
走出小區的周展昭以為自己出來的早,然而他忘了件事,這個點的城市交通堵得要命,他坐在計程車裏,看著身邊漫步的行人一個個趕超過自己,等他到東都酒店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九點四十五了……
好在一路前行,並沒碰見什麼簡錢錢。
何樹森比他早到幾分鍾,站在門口邊看時間邊等他,見人來了趕忙迎上來,對著周展昭的腦袋一頓左搖右晃:“怎麼樣了,好點沒,還幻聽嗎?”
“……不是幻聽。”老師的手就像在摸狗,周展昭不喜歡,一個閃身躲開了。
“越大越小氣了,以前還讓人摸的,得得得,不摸了還不行,圖紙有進展嗎?”何樹森走在前麵,先一步進了酒店。
周展昭“嗯”了聲,算有。
“那就好,天知道這項目把我愁的,以前沒覺得萬老要求這麼多啊。哎展昭,這邊走,他們在2880。”何樹森一路領著周展昭進了電梯,邊撳樓層邊說:“我也是很多年前和他打過交代,估計是上了年紀品位也變奇怪了?”
“再奇怪搞定了就好。”在設計上周展昭一向很有信心,他相信之前的不順利和突然失控的大腦有關,如今失控的原因已經找著了他相信自己可以輕輕鬆完成這項設計。
然而,當2880的門打開時,他還是不禁一愣。
都說狹路相逢狹路相逢,這個簡錢錢是住狹路上了?他都替她頭疼。
“展昭,愣著幹什麼呢?進來啊。”
周展昭望著朝自己看過來的一臉驚訝的簡錢錢,挑挑眉,邁步進了房間:他可不是針對她,他是來工作的。
簡錢錢也是來工作的,她在幫台裏的專訪組舉打光板,隻是沒想到工作也會碰見周展昭。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是嗶了狗,就是陰魂不散,就是老天爺賦予他掃把星的姓名,隻要見了他基本沒好事。
簡錢錢抿抿嘴,把打光板舉得再高些,越是沒好事她就越要當心,把工作做到位。
她目不斜視的樣子並沒得到什麼好結果,負責錄像的張哥離開攝影機,指著地上的影子:“你脖子上戴的什麼玩意?擋光知道不?”
簡錢錢臉一紅:“不好意思啊張哥,我把頭低下點兒,你看這樣好沒好些?”
脖子上的伊麗莎白圈是有點擋光,但沒他說的那麼嚴重,知道張哥是故意找茬的簡錢錢拚命縮低脖子,把手裏的板子舉高:“對不起啊張哥。”
“真是……有傷就別過來幫忙,我們是出來采訪,不是出來養傷員的,你把板子舉高點,再高點!打光會嗎?別告訴我紅姐派了個不會打光的人過來?”
他的聲音不大,每字每句卻像刀刻斧鑿般紮在簡錢錢的心上,脖子好疼,人還要保持微笑。
“張哥你別急,你看這樣行嗎?”
他走出小區攔車,壓根兒沒注意這會兒從超市的後牆角鬼鬼祟祟露出個半個身子,腳上還打著石膏……
走出小區的周展昭以為自己出來的早,然而他忘了件事,這個點的城市交通堵得要命,他坐在計程車裏,看著身邊漫步的行人一個個趕超過自己,等他到東都酒店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九點四十五了……
好在一路前行,並沒碰見什麼簡錢錢。
何樹森比他早到幾分鍾,站在門口邊看時間邊等他,見人來了趕忙迎上來,對著周展昭的腦袋一頓左搖右晃:“怎麼樣了,好點沒,還幻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