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老已經全白的眉梢一挑：“你說想回來就回來？沒記錯你剛才還罵了我呢。”
“你也罵我了。還有，不是我自己想回來，是你們請我回來的。”
“什麼情況？”早忘了臉傷的程薇微張著嘴，看著周展昭。
什麼情況？被人算計的情況唄。簡錢錢翻著白眼，她腦子裏已經冒出來許多種可能，包括萬老打電話假意拿何樹森做要挾，再或者周展昭有其他把柄在他們手裏。這二傻子，根本不知道世道多險惡，等下有他的苦頭吃。
“我請你？我什麼時候請你了？”萬老臉上的笑意越發濃厚。
周展昭見他沒意思把屋裏其他人請走，也沒多矯情，直接滑開屏幕，手機放到了桌上：“同學才發的朋友圈，跟你的合影，配字是‘終於得見楊凱峰先生’，你不姓萬，你是圈裏的大牛楊凱峰。”
“那又怎樣？就算我是楊凱峰，單憑這一個不是我發的朋友圈也不能說我請你回來吧，畢竟你的設計我實在瞧不上。”
“第一，這條朋友圈的時間發的太巧，他人現在在美國，現在應該是他們那邊的午夜，我才離開他就發了這麼一條，痕跡太重。第二，我微信好友不多，有的也都是屏蔽了朋友圈的，他是我少有幾個會看朋友圈的人之一，何老師知道這點，所以這條朋友圈是給我看的。”
萬老笑意更濃：“就不能是巧合嗎？”
“第三，你提的設計要求絕大多數都不合理，正常情況下何老師就算不反駁，至少在我決定離開時會追出來和我說兩句，因為這是他的項目，我隻是來幫忙的。最後一點。”說到最後一點，周展昭頓了一下，頭似乎朝後看了一眼，簡錢錢後背一僵，怎麼總覺得他是在看自己呢？
別看我，別看我，我哪知道還有什麼朋友圈，什麼彎彎繞啊！簡錢錢回憶一下自己剛才說的，她都說了啥啊！什麼受啊菊花的她不知道，不是她說的！
以為周展昭鐵定把自己賣了的簡錢錢閉緊眼，想象著等下自己被丟出房間的情景，打了個哆嗦。
“第四，楊凱峰不會無緣無故提那些要求，所以你不光是要設計，還是在考我。所以我考慮了一下，決定接下你的考題。”
“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你多想呢？我已經決定另外請人了呢？”
周展昭沒做聲，而是伸出兩根指頭立在桌上做了個走的動作。
那我走好了。
萬老看了他半天，終於哈哈笑出了聲：“樹森，你這個學生有點意思，除了拽點什麼都好，好吧，我承認你說的那些都對，那條朋友圈是我讓人發的。小周，我現在誠摯邀請你參與故園頤養的設計，不過我有個要求，我的那些要求你要用你的方式融入建築裏，樹森把你的一些作品拿給我看過，不錯，很有天賦，但少些生活的東西在裏麵，你琢磨琢磨，看怎麼把我說的那幾項加進去，這是我給你的考題。”
萬老已經全白的眉梢一挑：“你說想回來就回來？沒記錯你剛才還罵了我呢。”
“你也罵我了。還有，不是我自己想回來，是你們請我回來的。”
“什麼情況？”早忘了臉傷的程薇微張著嘴，看著周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