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問,你倆真沒睡吧?這種事可不許騙人!”
周展昭很愁,一愁他爸關心別人總比自己多,二愁他關心簡錢錢的時候精氣神好地居然像個健康人。
“沒睡沒睡。”
“也沒跟別人睡過吧?”
“……我出去聽電話。”遇到個這樣嬸的爹,周展昭心真累。
走廊裏人來人往,一對小年輕正一手一個扶著中間的老人試探著在地上走步,他經過他們,轉身進了先前的樓梯間。
“說,什麼事?”
“你不會是處……我是說你幹嘛把我門換了?!”
“你門太破,配不上我鎖。”
簡錢錢本來準備了一堆詞兒懟他的,沒想到一句沒用上就被對方ko了。
“……那牆又是怎麼回事?我門破牆總沒壞吧?”
“你家牆皮掉漆,粘了我一身,一個女孩子,總不會比我還不注意自己的居住環境吧?”
“……我沒要你弄,錢我是不會給的!”
“我不缺錢。”心思全在另一頭的周展昭說話字字帶刀,撲哧撲哧地紮到簡錢錢心上,她要氣死了。
沒見過幫人氣人同步進行地如此微妙的人,此時此刻一點好都不買賬的簡錢錢氣死了,直接口不擇言起來:“你撒錢的事他們都知道了,以後有你的好日子呢!”
“不消你操心,你別麻煩我就好。”
“誰想麻煩你,牆漆我等下就讓他們拿走,我不刷牆,以後我要是再麻煩你,我就是小狗!”
簡錢錢終於掛了電話,落得清靜的周展昭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激動,明明他說的是事實。
應付完了簡錢錢,周展昭往回走,病房裏有個更大的難題等著他呢。
臨近正午,陽光正好,早早吃過午飯的病人紛紛出來消食,不窄的走廊頓時多了幾分擠仄。
傅邵言新請的那個看護這會兒正標杆溜直站在門前,目不斜視,受雇前傅邵言就把要求和他說的明白,在這工作,需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確保老周安心在醫院治療,哪兒都不能走。
見他這麼盡責,周展昭懸著的一顆心總算稍稍放下了。
點頭問候之後,他推門進了病房。
這一進不要緊,心差點沒蹦出胸口,就見好好的病房窗戶四敞,一根擰成繩的被單沿窗而下,原本躺床上的老周這會兒早沒了影子。
“老、周!”
他衝到窗邊,看著外頭正跛著腳一點點往下蹭的老頭,氣得想跳樓。
“你在幹什麼?”
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周紅旗非但沒慌,反而蹭得更快了,邊蹭還邊勸兒子:“你不懂,東九裏本來就難管,如今多了逃犯的事,我怕大東他們應付不來。”
“你去了就應付得來了?你知不知道你身體現在是什麼情況?”周展昭咬咬牙,強忍著才沒把肚子裏的話說出來。
下頭的老周估計也是蹭累了,手卷著被單在那深喘幾口,半晌才仰臉看向上頭的兒子:“我自己的身體我了解,沒事,兒砸,我答應你,忙過這一陣我就聽你的,退休,治療。”
“忘了問,你倆真沒睡吧?這種事可不許騙人!”
周展昭很愁,一愁他爸關心別人總比自己多,二愁他關心簡錢錢的時候精氣神好地居然像個健康人。
“沒睡沒睡。”
“也沒跟別人睡過吧?”
“……我出去聽電話。”遇到個這樣嬸的爹,周展昭心真累。
走廊裏人來人往,一對小年輕正一手一個扶著中間的老人試探著在地上走步,他經過他們,轉身進了先前的樓梯間。
“說,什麼事?”
“你不會是處……我是說你幹嘛把我門換了?!”
“你門太破,配不上我鎖。”
簡錢錢本來準備了一堆詞兒懟他的,沒想到一句沒用上就被對方ko了。
“……那牆又是怎麼回事?我門破牆總沒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