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甲魚長得其貌不揚,說的話倒挺有號召力,一嗓子就把人喊走了一大半,剩下那零星幾個似乎也因為甲魚的話對簡錢錢的節目失去了興趣,沒幾秒就四散的差不多了。
簡錢錢望著四散的人群,無助地揉了揉腦袋:這可怎麼辦啊?
“涼拌。”
她回頭看著說話的周展昭,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頓時又有了精神:“你有招?”
自然。周展昭彎腰撿起地上的馬紮,折好豎回超市外的牆角,回頭看著一瘸一拐朝這邊走的老周:“不過他如果插手,我就不說。”
簡錢錢:“……老周。”
周紅旗翻了個白眼,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磕:“不管就不管,反正有錢錢在我就不擔心。”
周展昭:……
簡錢錢:“……好了好了,老周,你肯定可以放心,節目如果錄製,東九裏小區的麻煩肯定要我去搞定的,展昭你先別翻白眼了,我保證老周是你親爹,什麼法子你快說。”
是不是親爹這種事你判斷的這麼自然真的好嗎?周展昭沉著臉,卻也沒矯情:“從行為心理學角度分析,剛才那些人雖然嘴上都說了不感興趣,但東南角的李桂花和東北角的那個麻臉一個摸了下鼻子,一個眼睛看得是反方向,說明他們說得都是假話,不出意外的話,最早今晚最遲明天,他們會有電話。”
“真的嗎?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怎麼那麼厲害?”
簡錢錢興奮地跳腳,激動的樣子看得周展昭直皺眉,他別開臉,一手拿過老周的單拐道:“少見多怪的家夥,哪裏比我好?”
本以為老周會反駁他一兩句的,可奇怪的是,那天,直到周展昭把人送回醫院,老周也沒說上一句話。
怪。
傍晚,和電台請了假的簡錢錢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數著天花板上的破洞,天知道她有多受不了像現在這種失去自由的日子,可是沒辦法,下午蹦躂太厲害的直接後果就是才打好石膏的腳骨再次斷裂,石膏要敲碎重打不說,腳也被醫生用舉高架吊了起來,此刻懸在半空中,隨著她的腿左搖右晃,形如吊死鬼。
幾秒後,耳朵裏似乎傳來一個聲音,她打個激靈,抓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除了衝她咧嘴笑的父母,再沒其他。
這個周展昭,不會是推理錯了吧?不行,她得去問問老周。
下定決心的簡錢錢說幹就幹,她看了看房間,確定除了一個陪護還是清醒的外再沒其他人會注意到她,這才小心翼翼地把石膏腿從吊架裏抽出來。
床單是漿洗過的,腳落在上麵磨蹭出輕微的沙沙聲,簡錢錢嘴角一彎:身手不錯啊,簡錢錢。
正高興著呢,一隻手不知從哪兒伸了過來,把她的石膏腳又原模原樣地塞回了吊架的兜欄裏。
周展昭:“笨手笨腳,掛上去的也能掉?”
簡錢錢:“……你怎麼來了?”
一句話像戳到了周展昭的痛處,他垂著眼眸看地不看她,聲音低地像蚊子。
別看甲魚長得其貌不揚,說的話倒挺有號召力,一嗓子就把人喊走了一大半,剩下那零星幾個似乎也因為甲魚的話對簡錢錢的節目失去了興趣,沒幾秒就四散的差不多了。
簡錢錢望著四散的人群,無助地揉了揉腦袋: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