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說些什麼的郝十棟一琢磨警察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天越發的冷,再這麼耗下去誰都受不起,糾結了幾秒鍾,郝十棟終於點點頭:“行吧,不過我有幾句話想囑咐下我兒子。”
“要說什麼就在這說。”見他要朝遠走,高個兒伸手一攔。
郝十棟:“……行吧,我就想告訴他遇事別怕,有爸在,別怕誰的恐嚇……”
還恐嚇?這是在說他倆嗎?周展昭無所謂地搖搖頭,抬手扶了下落在頭頂的雪花,餘光一掃,發現原本站在遠處的簡錢錢不知什麼時候挪到了旁邊,她目視前方,嘴巴抿緊,不是站得近,周展昭根本不會發現這家夥居然還會腹語……
??
簡錢錢:“他肯定以為咱們對他兒子做了什麼,等下勢必要質問你,你實話實說就好。”
周展昭不明白她為什麼跑過來特地囑咐他這件事,但還是點頭答應。
“等他知道咱們沒對他兒子做什麼就會害怕咱們反告他,肯定會伺機找你的短處,這個你……”
“我知道,你上車吧,石膏腳不冷?”
“不是……”沒囑咐完的簡錢錢瞪眼看著放大嗓門的周展昭,再看看被他聲音吸引過來的其他人,點頭閉嘴,說閉嘴,周展昭卻見她那張有點嬰兒肥的臉嘰嘰咕咕動了動,像在嘀咕了句——死孩子。
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誰都糊弄得了的周展昭了。
送走簡錢錢,周展昭伸手攔了輛車,一回頭就見郝十棟一雙死魚眼瞪著他。
周展昭:“我們沒對你兒子做什麼,簡錢錢一掌拍碎了張桌子,他是因為武力崇拜才不與你為伍。”
“……你……我……你說我就信啊?”郝十棟結巴了。
鑽進車裏的周展昭作勢要關車門:“信不信由你。”
郝十棟手擋著門,想說什麼一時間又找不著什麼詞,僵了半天,直到前排的司機按喇叭:“上不上車啊?”
郝十棟黑著臉鑽進車。
“車費AA。”周展昭說。
……郝十棟被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周展昭:嗬嗬。
車子上路,除了司機換擋和空調的嗡嗡聲,車裏沒人說話,似乎感覺到了後排倆人那詭異的氣氛,一向以愛吹著名的霖州的哥也難得閉上了嘴,後視鏡裏,的哥的小眼睛不時從倆人身上掃過:情侶?鬧別扭了?不像啊!顏值差太多啦!
心懷鬼胎的郝十棟不知道自己正作為主人公被YY,一門心思在想等下怎麼收場,這種事他做過,反告對方誣賴,如果動作利落的話,要點賠償是不難的,可如今這情況,給人賠償的怕不是要成他了?
“咳。”他咳了聲,眼睛溜去窗外,右手悄悄溜向了左手。
“如果你想製造出抓撓痕跡再栽贓說是我弄的我勸你最好別那麼幹。”
郝十棟手一抖,都沒敢回頭,倒是司機好熱鬧,樂嗬嗬問道:“為什麼啊?”
“抓痕會在指縫裏留下皮屑,是誰抓的誰一查就知道,還有抓的走向,你想製造出是我抓的你,右手必須由內向外由上向下且力度越來越大,不過想完成這些我感覺你胳膊似乎不夠長。”
“我……”還想說些什麼的郝十棟一琢磨警察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天越發的冷,再這麼耗下去誰都受不起,糾結了幾秒鍾,郝十棟終於點點頭:“行吧,不過我有幾句話想囑咐下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