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就無關,還不許人好奇一下了?”簡錢錢揉著腦門給周展昭讓路,卻發現回到沙發邊的他拿起的竟是自己的衣服。
“你幹嘛?”
“送你回家。”
“不用。”她準備今晚留下來陪護的。
再說了,“就算回去我出去搭郝十棟的車就行了,他人還沒走遠呢呢呢……”
話沒說完,腦袋就先被帶了出去。
周展昭一手推著她的頭,另一手遞給她外套:“第一,老周這邊有我,第二,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是這個時候,以後把這個時間段搭別的男人的順風車的習慣都改嘍。”
簡錢錢被他說的心虛,連音調都跟著低了八度:“都是鄰居,能有什麼事?”
“是哪個鄰居當初把你的行李往樓下丟的?”不理她那套的周展昭自顧自把人朝外帶,全然忘了男女授受不親這話和他也是有交集的。
兩個人吵吵鬧鬧的終於離開了房間,房門關上的那刻,原本闔眼躺在床上的老周睜開了眼,兒子寫那張字條的時候他看見了,上麵沒有字,有的隻是一個擁抱的emoji……
兒子嘴上吐槽,心還是軟的,這樣好歹他也能放心些,就是希望十棟看到那條的時候別太莫名其妙才好。
翻了個身又想兒子和錢錢,以老周對他兒子的了解,倆人有戲,正抿嘴輕笑的工夫,肚子又是一陣劇痛,他身體蜷成蝦米,手用力的懟住右腹,倒抽著冷氣苦笑:“這次疼的有點久啊。”
把簡錢錢送回家周展昭就走了。
雪夜,小區裏滿是路燈和白雪,簡錢錢外套都沒顧上脫就走到窗邊看外麵的人,夜很靜,那個快步向前的人在天地白雪間顯得小小的,簡錢錢手撐著陽台就那麼一路把人目送出小區,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衣服已經被雪浸濕了。
她打了個哆嗦忙把外套脫掉坐在地上,背靠上暖氣的瞬間,她長長地出了口氣,這才拿出手機看上麵的未讀信息。
25條,全是姚貝貝發的,她知道自己今天又沒上節目,於是趕忙和姑奶奶道歉。
簡錢錢:才到家,有點事,對不起啊。
姚貝貝回的很快,就四個字:見色忘友。
這邊簡錢錢起身正倒水,看見回複水差點沒撒,撣了撣衣襟沾的水,她單手在手機上戳字:瞎說什麼。
姚貝貝:難道不是嗎?你們倆整天樓上樓下住著,電話線都用一條,近水樓台先得月,唯獨拋棄我一人!
眼見著姚貝貝越說越不像話,簡錢錢懶得理她,直接回了倆字就去洗澡了。
熱水器不是即熱型,拿著換洗衣服坐馬桶上等水的簡錢錢兩眼放空,腦子止不住想起了去醫院前的那幕,周展昭把腳墊在自己的石膏腳底下,人還為她擋風,他不會是……
簡錢錢打了就激靈,起身把熱水器關上。
腳壞了,腦子也開始異想天開了,你都石膏腳了,配洗澡嗎?
轉頭走到水池旁冷水潑臉的簡錢錢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說:“簡錢錢,清醒,清醒一點好嗎?拚出一番事業前你是不配擁有愛情的。”
“無關就無關,還不許人好奇一下了?”簡錢錢揉著腦門給周展昭讓路,卻發現回到沙發邊的他拿起的竟是自己的衣服。
“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