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這麼想的簡錢錢燦然一笑，手一伸，照著他的肩膀拍了一下：“那就去轉。”
肩膀生熱，心頭發燙，周展昭看著眼前這個渾然不自知的女人，吞了口口水：“簡錢錢，有件事……”
“等會兒。”簡錢錢做了個stop的手勢，示意口袋的方向，“我接個電話。”
周展昭閉上嘴巴，看著簡錢錢掏出電話後那一臉的諂媚表情，不用聽都猜得到來電的肯定是電視台的人。
果然，下一秒，腦袋裏就傳來了紅姐“輕柔”的聲音：“錢錢啊……”
“勢利眼。”周展昭撇撇嘴，沒等把想吐槽的話說痛快人就被簡錢錢推去了一邊。
簡錢錢一根指頭豎在唇前，人猛勁和他使著眼色。
周展昭：本來就是勢利眼，還不許人說了。
簡錢錢：阿彌陀佛拜托拜托，我得在勢利眼手底下混呢……“喂喂，紅姐我在聽呢，什麼事您說，什麼，你在來的路上？”
她看了眼周展昭，“要來考察下這邊的情況？我在家，好的好的，我現在就下去接你們，馬上就到！”
簡錢錢掛了電話，手足無措地原地轉了幾圈，突然在周展昭麵前站定：“紅姐他們要過來，她說台裏很重視這個節目，周展昭，你去哪兒？”
在門口穿鞋的周展昭頭也不回地說：“出去找找哪些是對咱們相對友善的人。
“簡錢錢，我是你絕不會對那個什麼紅姐那麼客氣。”
他怒其不爭的口氣那麼的明顯，簡錢錢就算想忽略也做不到。
他說得她何嚐不知道，但在人家手底下吃飯，姿態總是要低些的，畢竟他的資本她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估計他們來了就是看看，等下就走，我把人送走就去找你，等會兒我和小美通個話，有什麼事咱們電話溝通。”
“不需要，還是把你自己照顧好吧。”
說這話的周展昭是那麼的擲地有聲，以至於幾分鍾後的簡錢錢懷疑在電話裏不停發問的人不姓周呢。
四分鍾後，站在小區門口正給紅姐的車指路的簡錢錢聽見耳朵裏一個男聲說：“光頭王超市的門簾子這麼隔音的嗎？”
“你去他超市了？”
周展昭“嗯哼”了一聲，看著雪地裏自己的足印，眉頭微微一皺，伸腳在地上左右一掃，末了跺了跺腳：“你的筆記上不是寫了嗎，這家超市是東九裏的消息集散地。”
“所以你跑去那裏偷聽去了？”
“我怎麼可能偷聽？”像是要自證清白似的，周展昭挺直了腰杆，但不到一秒，超市的門簾被掀起來的那刻，他又秒貓了腰。
雪停的白天，萬籟俱寂，人走在雪地上，每一步都帶著沙沙聲。出來買醬油的安大媽走了幾步停下來回頭：“……光頭王什麼時候這麼勤快，居然知道掃雪了？”
一片用腳後跟掃淨的空地盡頭，瘦高的周展昭縮在牆根兒底下，大氣不敢出一口，就怕被人發現了。
終於，安大媽走遠了，他這才長出口氣挺了挺後背：“那個，如果想偷聽，有沒有什麼捷徑？”
也這麼想的簡錢錢燦然一笑，手一伸，照著他的肩膀拍了一下：“那就去轉。”
肩膀生熱，心頭發燙，周展昭看著眼前這個渾然不自知的女人，吞了口口水：“簡錢錢，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