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讓事情惡化。
簡錢錢扶著車身站起來,撣了撣屁股上粘的雪和土,看著遠方,電話裏聲音很多,好些人嘰嘰喳喳在說話,說得內容無外乎是李桂花沒什麼惡意。
“你怎麼沒來?”知道她在附近的周展昭低聲問。
“我出去了事情容易複雜。”沒想到車底下會這麼髒的簡錢錢撣了幾下發現衣襟上還是蹭黑了一片,有點沮喪,索性放手不管,人貼到了車窗看前方:“有程薇他們在,小區那幫人勢必不敢造次,我出現就不一樣了,我這麼聰明,他們一定會想裏頭有什麼彎彎繞。”
……周展昭點了點腦門,有點頭疼啊。
旁邊的人不知道他在和簡錢錢說話,見他撓頭,以為他是不接受他們的解釋,趕忙打起了圓場。
光頭王:“李嬸找沒找著啊,沒找著就不要找了,跑那麼快表示身體沒事,不過展昭啊,你也別誤會她,她如果是存心栽贓,不會那麼痛快就跑了的。”
周展昭:“嗬嗬。”
光頭王:……
痛風的安大媽跛著腳湊到周展昭身後,小聲嘀咕:“展昭啊,記者在呢,拍好了說不定能幫我們小區動遷呢,你爸不也一直巴望我們能離開這破地方嗎?”
周展昭掃了她一眼,沒記錯剛才在底下隨聲附和說大東是因為他爸照顧他的那波人裏就有安大媽。
他的眼神那麼犀利,隻一眼就把安大媽看沒電了。
前一秒還熱鬧的人群因為這接二連三的挫敗陷入了沉寂,不知是誰想起來捅了捅大東:“大東,你說句話。”
大東挑眉:讓他說話了?剛才不還說他徇私嗎?
繃了三秒,想想還是沒和這幫人置氣的大東咳嗽一聲:“這事不是我想說算就算了的,李桂花不在,展昭,這事你怎麼說?如果確定她不是你推的,你是有權利追究她責任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周展昭身上。
周展昭昂昂下巴:“我為什麼要放棄追責?”
如果被誣陷的人放棄追責,是,這次,李桂花沒有栽贓成,那下次呢?
他不做那個假善人。
這話一出,一片失望的噓聲。
沒熱鬧可看,再圍觀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沒多一會兒,包括光頭王在內的所有人都離開了。
積滿白雪的空地恢複了之前的平靜,如果不是上麵那些紛亂的腳印,剛才的一切似乎真的會被當成一場錯覺。
大東和另一個民警沒走,站在那看了他半天,似乎想說什麼,但礙著有紅姐和程薇在,最終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等李桂花回來了再聯係”後就走了。
一陣風過,吹起程薇的長發,她掖了掖碎發,上上下下把周展昭打量了一遍,末了點點頭,又搖搖頭:“合適,又不合適。”
什麼合適又不合適?猜不懂她啞謎的周展昭皺了皺眉,目光隨之放遠,蒼白天地間,有個人正一瘸一拐朝這邊走過來,走路就走路,還不時左右看看,模樣有點鬼祟。
好在沒讓事情惡化。
簡錢錢扶著車身站起來,撣了撣屁股上粘的雪和土,看著遠方,電話裏聲音很多,好些人嘰嘰喳喳在說話,說得內容無外乎是李桂花沒什麼惡意。
“你怎麼沒來?”知道她在附近的周展昭低聲問。
“我出去了事情容易複雜。”沒想到車底下會這麼髒的簡錢錢撣了幾下發現衣襟上還是蹭黑了一片,有點沮喪,索性放手不管,人貼到了車窗看前方:“有程薇他們在,小區那幫人勢必不敢造次,我出現就不一樣了,我這麼聰明,他們一定會想裏頭有什麼彎彎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