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曉蘇一出現,立刻和張浩然形成鮮明對比,眾人更加不相信張浩然會畫符篆,要不是張浩然身邊跟著的徐榮盛和孟良,這幫風水大師早就把張浩然哄走了。
整個二樓的風水大師,也就隻有宗曉蘇這麼一位會畫符篆的二等風水大師,他人氣很高,圍在他身邊請教問題的風水大師不少。
張浩然看了眼宗曉蘇便沒在留意,仿佛宗曉蘇隻是一個路人一樣。
宗曉蘇有些尷尬,他竟被張浩然無視了。
“你會畫符篆?”宗曉蘇又問了一遍,語氣中多了一些質疑和否認。
張浩然毫不理會,轉而走向孟良的臥室裏麵,觀察數秒,進入孟良老父老母的臥室。
根據孟良之前的交代,孟良老夫老母上個月就回老家了,說是住不習慣大城市的生活,孟良僵持不下,隻能送二老回去,哪兒想到命運如此坎坷,一個月不到,孟家就受到這種變故。
宗曉蘇再淡定,此刻也不能保持沉穩,他剛想繼續追問張浩然,卻見徐榮盛向他走來。
“原來是徐老板。”宗曉蘇充滿笑意的說道。
“早就聽說你相貌人堂堂,今天一看,果然優秀啊。”徐榮盛禮貌性的說道。
徐榮盛並不認識宗曉蘇,而宗曉蘇卻知道徐榮盛,畢竟徐榮盛是西湖省較為知名的商人,宗曉蘇在新聞媒體上看過徐榮盛的照片。
說起來,兩人這是第一次見麵。
在兩人見麵前,已經有些淵源。
徐榮盛龍騰酒店鬧鬼事發後,徐榮盛懇求各地的風水大師幫忙,因為龍騰酒店鬧鬼事件並不嚴重,和孟良山水別墅傳聞的“厲鬼”毫無比較,這讓不少厲害的風水大師沒有去龍騰酒店勘察。
徐榮盛曾聯係過宗曉蘇,可宗曉蘇以正在學畫符篆為名,拒絕了徐榮盛,顯然是對徐榮盛龍騰酒店鬧鬼事件沒興趣。
正因為這件事,徐榮盛遇到比宗曉蘇更加年輕的張浩然時,見識張浩然沒有憑借符篆,但憑個人之力就收了惡鬼,徐榮盛對張浩然的無比敬佩。
小兄弟才是大師風範啊。
宗曉蘇和徐榮盛象征性的聊了幾句,忽然聽到臥室裏傳來張浩然的聲音,原來是喊孟良的名字。
孟良和徐榮盛進去,宗曉蘇帶頭,領著幾個實力不錯的風水大師進屋。
“這是你們的結婚紀念照吧。”張浩然拿著孟良臥室床頭櫃的一張合照。
孟良感慨道:“是啊,在一起二十多年了,誰能想到她就這麼撒手人寰了呢。”
張浩然又問:“這張結婚紀念照看著很新,上麵寫著2005年4月15號,才拍的?”
“對,從外地旅遊後,就拍了這張結婚紀念照,距離現在有十一天了。”孟良觸景傷情,肩膀抽動,流了幾滴淚。
徐榮盛輕歎,看到從小長大的兄弟這麼難受,他也不舒服,便拍了拍孟良的肩膀,以示安慰。
如果有人站在張浩然麵前,肯定能夠發現張浩然雙眸漆黑,沒有一絲眼白,而張浩然這個時候的注意力,“視線”全部都在孟良的結婚紀念照上麵。
在陰陽眼的觀察中,張浩然看到一個模糊的東西,趴在孟良老婆小譚的肩膀上。
“原來是這玩意兒,怪不得別人看不到,用元氣藏住了自己,不過還是被我在照片上看到了。”張浩然目光一動,隨後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孟老板,我已經知道了凶手是哪種人了。”
張浩然放下孟良的結婚紀念照。
“哪種人?”
“什麼意思?”
眾人麵麵相覷。
孟良心裏釋然,恨不得立刻拜謝張浩然,心說徐榮盛帶的風水大師果然靠譜。
“走,我們去三樓看看。”
張浩然特意在宗曉蘇上停留了數眼,“我先好心提醒諸位,三樓不簡單,出事了可別怪我張浩然沒提醒。”
“徐老板,孟老板,去了三樓你們兩個人站在一起,把我手中的符篆撕開,一人拿一半,如果出現意外,它可以保護你們。”
張浩然說著將符篆遞給徐榮盛。
徐榮盛撕開符篆,提前分了一半給孟良。
張浩然頭也不回的向三樓走去。
二樓的十幾個風水大師們麵麵相覷,惴惴不安。
“我以為他畫符篆是保護自己,沒想到卻給別人,自己空手上去。”
“如果真有危險,他能自保?”
“還警告我們呢,真是可笑!”
“宗曉蘇已經去三樓了,走,我們也去看看!”
風水大師們蜂擁而至,向三樓走去。
三樓寬闊,張浩然一推門,是亮堂堂的空地。
木地板、長方形的玻璃鏡子、室內中央空調、一排齊整的窗戶。
光線好,視野寬闊,這一間舞蹈室,正是孟良老婆小譚的私人舞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