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明白了,宗曉蘇知道這些很正常,他本身就是風水大師,和太多人打交道,一些行業秘密他聽說過。

比如畢凡來自東湖省前世的豪門畢家,這就是東湖省的行業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張浩然估計,恐怕吳辰和莉莉,也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有錢。

“宗曉蘇,吳辰不知道你是風水大師?”張浩然好奇道。

“他當然不知道了。”宗曉蘇道,“我在西湖省,他在東湖省,平時聯係並不多,隻是相互聚一聚。”

“原來如此。”

“不過,他以前問過我的職業,我當時隨口解釋,說是給有錢人跑腿的小員工。”

張浩然心裏笑了,怪不得畢凡看不起人,原來是把他和宗曉蘇當成沒錢的窮人。

此時,吳辰的女朋友莉莉正驚歎的看著一個外表精致美觀的琺琅器。

賣家是一個留著胡子的中年人,雙眼精透,嘴角掛著親切的笑意。

“各位買家好,這是琺琅器。”

“防狼器?”方辰疑惑。

“是琺琅器。”張浩然出聲道。

“切,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莉莉小聲嘀咕,對張浩然是越來越不爽了。

“還是這位朋友厲害。”賣家笑嗬嗬道:“我給諸位解釋一下琺琅器吧。”

“琺琅器:即是以琺琅為材料裝飾而製成的器物。琺琅又稱‘佛郎’、‘法藍’,是由華夏隋唐時古西域地名拂菻音譯而來。其基本成分為石英、長石、硼砂和氟化物,與陶瓷釉、琉璃、玻璃同屬矽酸鹽類物質。依據具體加工工藝的不同,又可分為掐絲琺琅器、鏨胎琺琅器、畫琺琅器和透明琺琅器等幾個品種。”

“到14世紀末,琺琅技藝日趨成熟,15世紀中期明代景泰年間的製品尤為著稱,故有景泰藍之稱,為世界金屬琺琅器工藝中優秀的藝術財富。”

黑胡子賣家說起琺琅器的曆史朗朗上口。

“老板,你背的很熟練啊。”張浩然調侃道,他視線在麵前的琺琅器上停留,忽然,他眼神一閃,嘴角出現一道若有若無的深笑。

黑胡子賣家隻能賠笑。

“吳辰,你看這個琺琅器好漂亮,它的花紋真美。”莉莉讚不絕口,很想擁有。

“老板,這個琺琅器多少錢?”吳辰問道。

“它叫掐絲琺琅龍耳豆,有著六百年曆史,價格三百萬。”賣家笑嗬嗬道。

“三百萬?”吳辰頓時退卻,這價格太高了,買得起倒是買的起,真要出錢,肯定要大出血。

“吳辰,我好喜歡這個掐絲琺琅龍耳豆啊。”莉莉討好似的說道。

畢凡也在一旁道:“吳辰,你去年獎金和分紅,拿了快四百多萬吧,如果莉莉真喜歡,你就買下來送給她。”

“好吧。”

吳辰無奈,又是老板又是女朋友,他騎虎難下,不買的話,麵子過不去。

黑胡子賣家等著吳辰出錢,“我這裏支持刷卡。”

吳辰取出銀行卡,準備刷錢的時候,忽然想起宗曉蘇的身份。

“老同學,我記得你是個西湖省大老板們打工的對吧。”吳辰說道。

“是啊。”宗曉蘇點頭。

“既然這樣,那些大老板們肯定收藏了很多寶貝,你幫我看看這個掐絲琺琅龍耳豆,真的值三百萬?”吳辰緊張問道。

這可都是錢啊!

吳辰心裏一百個不情願多花錢。

直接花三百萬買一個古玩琺琅器,吳辰心裏還是很猶豫的。

“這”

宗曉蘇猶豫不決,他下意識看向張浩然。

“老同學,你看他做什麼,他一個高中生,又不懂這些。”吳辰搖著宗曉蘇的手臂,低聲道,“你要知道的話,可一定告訴我啊!”

掐絲琺琅龍耳豆值多少錢,隻需要鑒定這個古玩的真假和年限就行了。

宗曉蘇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一個“見隱符”,便可以輕鬆知道掐絲琺琅龍耳豆的年限,這個對於二等風水大師來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手段。

可張浩然畢竟在旁邊,吳辰和畢凡先前看不起張浩然,如果宗曉蘇幫助吳辰,張浩然會怎麼想?

“吳辰,你這個朋友幹的是給別的老板們跑腿的工作,見的世麵不多,你就別為難他了。”畢凡道,言下之意就是,宗曉蘇什麼都不懂,不要浪費時間了。

宗曉蘇不再說話。

“好吧。”吳辰準備刷卡了。

張浩然一隻手忽然蓋住掐絲琺琅龍耳豆,元氣注入,似笑非笑道:

“老板,如果被人發現,在龍耀山莊的古器拍賣會上,用虛假的信息欺騙顧客的話,會遭到什麼懲罰?”

“比如,用十年曆史的掐絲琺琅龍耳豆,來充當六百年曆史的琺琅器,這要是真賣出去了,幾百萬就這麼輕鬆賺到手了。”

黑胡子賣家臉色截然一變:

“小子,你不懂別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