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你這是什麼意思。”寧力怒道。

葉溪根本不理他。

葉家現在人多勢眾,寧家和弛家便是加起來,都不是葉家的對手。

九月二十號。

上午的時候,張浩然和輔導員請了一天假,隨後在寢室換了一身衣服。

“閩毅?”張浩然神色一動,看到陽台上,一個人正背對著他,手裏畫著什麼。

那人轉頭,正是閩毅。

“我是該叫你張浩然呢,還是該叫你張大師。”閩毅開口道。

“無所謂。白軒他們幾個人還好吧。”

“他們好的差不多,已經去上課了,說實話,他們三個人的心理素質還是很不錯的,經過洞穴裏發生的事情,事後還能夠保持情緒上的冷靜,實在難得,一般人隻怕早就會有心理陰影,嚴重的可能大腦神經都會帶來一係列問題。”

石形骷髏,會跳動的心髒,血流的洞穴,這些在普通人看來,哪怕是做噩夢,都沒有這些恐怖。

張浩然不覺得意外。

白軒生性樂觀,這一點和淩歡很相似。

秋冰家裏背景應該不錯,肯定見過一些場麵。

蔡潮無時無刻都很冷靜,善於尋找因果,能夠給自己一個解釋。

所以洞穴裏麵發生的事情,對這三人造成的影響不大。

“張浩然,能跟我說一下洞穴裏麵我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嗎?”閩毅剛想開口張大師,想了想還是改口張浩然,這裏是307寢室,閩毅不想給張浩然添麻煩。

“有人到洞穴,把韋三林的心髒帶走了。”張浩然言簡意賅。

“帶走了?”閩毅有些不信,張浩然當時可是腳踏飛劍,能有人從他麵前跑了,實力肯定不會比張浩然差。“你知道他是誰嗎?”

張浩然搖頭道:“不認識,不過,他應該是武道世家的人吧。”

閩毅驚奇,武道世家的人?印象中武道世家除了那個葉淺之外,能有什麼高手啊。

見閩毅在思索,張浩然道:“我出去一趟。”

“好。”閩毅點頭,繼續琢磨著。

離開東海大學後,張浩然向著東海博物館而去。

陽光燦爛,風和日麗。

九月的天,路上已經有人穿了長袖,很多人開始選擇出門逛街。

張浩然乘坐一輛出租車,稍微有點堵車。

出租車司機看著憨厚老實,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司機。

女司機很愛聊天,不停的和張浩然聊家常。

張浩然坐在後排,看了眼副駕駛座位上的出租車證件,上麵寫著司機的名字和編號,以及出租車單位。

女司機名叫周育。

“周阿姨,多久可以到東海博物館?”張浩然客氣問道。

“路上有點堵車,照這個情況,大概還要二十多分鍾。”周育回道。

張浩然汗顏,還要再承受二十多分鍾的嘮叨了。

算了,聽著就聽著吧。

周育和張浩然談天說地,聊民生,聊教育,聊家庭,聊工作。

直到周育聊到家人的時候,恍然想起來,車上的這位顧客,也是東海大學的。

“我兒子在東海大學讀研究生,比你大幾歲。”周育提到這句話,臉上滿是驕傲之色。

“很厲害。”張浩然點頭,這種事值得周育開心,可以理解。

“好多親戚都羨慕我有這麼一個兒子。”周育和張浩然分享著開心事,“我聽你口音,是西湖省的人吧。”

“是啊。”

“真巧,我兒子前段時間去了一趟西湖省,那個地方叫星羽山,他跟一些朋友去那兒旅遊了。”周育笑著說。“你是西湖省的人,對星羽山肯定很了解吧,那個地方是西湖省著名的旅遊景區,常年遊客都很多。”

“哦?”張浩然不由的觀察周育,他隻能看到側麵。

周育皮膚很不好,這是常年熬夜開車的緣故。

在周育的手臂外側,有一些黑色的烙痕,這是遇到車壞修車的時候,留下來的。

同時,張浩然還注意到,周育的手上有很多繭,很多司機都有這樣的特征。

張浩然心裏對周育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這是一個顧家、認真、執著的女人。

張浩然對周育的好感不由提升,因為他想到了張鵬德和馮慧。

張浩然笑道:

“周阿姨,你那個考研的兒子,是不是叫席偉?”

“是啊。”周育感到驚奇,語氣緊張道,“是不是席偉在學校裏犯了什麼大錯,弄的很多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