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斷臂消失,木之元氣向四周擴散,將整個房間罩住。
幽冥短劍劃破手指,一滴血滴落。
這一滴血在空中的時候,房間中濃鬱的木之元氣,瘋狂湧向紅色血珠。
血珠浮空不動,直到將房間所有的木之元氣全部吸納進去之後,落到張峴滸的嘴裏。
張浩然臉色有些憔悴,到此,木元朝陽陣的任務完成了。
剛剛擴散在房間四處的木之元氣,正是來自於張浩然體內,好在張浩然是二品半仙,陽壽增加兩百年,因為釋放木元朝陽陣減少十年,對他影響不大。
張峴滸微微睜眼,體內正在快速回複著生機。
得益於此,張峴滸終於算是救回來了。
病房的門打開,張家人湧了進來。
張鵬瀾帶頭衝到第一個。
“父親!”
張鵬瀾震驚,臉色複雜到極致。
張峴滸睜開雙眼,雖是麵容憔悴,但氣色比之前好了太多,就像是人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後活著回來的樣子。
不少張家人看到這一幕後,哭了出來。
張鵬佩和張鵬德兄弟兩人,踏門而入。
“活了!活了!”張鵬德搶先一步,來到張峴滸身邊,緊緊的握住張峴滸的手,一刻都不會鬆開。
“回來了。”張峴滸開口說話,聲音細微,老態龍鍾。
馮慧也很高興,張峴滸活下來,對張家來說就是大喜事。
張浩然救了張峴滸,以後沒人敢在說張鵬德壞話了。
“對了,兒子呢?”馮慧看向四周,沒有張浩然和張海剛的身影。
不止是馮慧在找張浩然,其他的張家人,也有人在尋找。
“德弟,張浩然人呢?”張鵬佩問道。
“是啊,他人呢?”張鵬德也沒看到。
張鵬瀾搖頭不知,他可不會關心張浩然在不在,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張峴滸身上,一刻都不敢怠慢,深怕老爺子說他沒有照顧周到。
張浩然和張海剛,早在張家人進來差不多的時候,兩人悄然離開。
豪宅院子。
張浩然走在石路上,他左臂袖子裏麵空蕩蕩的。
張海剛陪著張浩然一起走著。
“木元朝陽陣,真不會對你還有別的影響?”張海剛這個問題,從離開病房之後,問了又問,深怕張浩然騙了他一樣。
“我說多少次了,布下木元朝陽陣,代價隻有兩個,斷掉一臂,減少陽壽。”張浩然哭笑不得,怎麼解釋都還要繼續問。
“張鵬瀾太可惡了,如果他不把七血朱翎丹拍碎,你也不用付出這樣的代價了。”張海剛歎道。
“說這些沒有意義了。我這麼做,隻是不想讓爸難過,他難得回一次張家,如果和張家人發生矛盾又走了的話,他以後心裏會背負很大的壓力。”張浩然道。
張海剛點頭,這倒也是。
“晚上我請你吃飯,地方你選。”張海剛道,“順便喊幾個張家人一起聚聚,你放心,那幾個張家人和我關係不錯。”
“也好。”張浩然同意,張峴滸活了過來,陽壽增加十年,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張浩然操心了,就讓爸媽在張家住著吧。
二月一號,晚上。
張海剛叫上幾個張家人,和張浩然一起,在燕京東上食府吃飯。
飯桌上,幾個張家人爭先恐後的和張浩然自我介紹。
“我叫張藝林,我爸是張鵬佩。”
“我叫張霞,我媽是張玉華。”
“我叫張睿,是張海剛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可惜的是,我修行的潛力太差,和海剛哥相比不值一提。”
三個張家人依次介紹。
張藝林,張霞,還有張睿三人,在張家都是有身份和地位的。
張浩然好奇道:“你和張海剛修行?這麼說,你是知道張家人有半仙存在的吧。”
“當然知道啊,大部分張家人都知道。”張睿說道,“也有一些人不清楚。””張浩然笑了笑,“都是一個家族的,還能連自己家族有沒有半仙都不清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張家分成了兩部分。”
出乎意料的是,張藝林和張霞聽到這話後,竟不約而同的點頭。
張睿開口道:
“你還真說對了,現在的張家名義是一個大家庭,實際上,早已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是跟隨佩叔一起修行的張家人,佩叔從這些人中選擇一些具有潛力的新人,那些潛力不夠的,自然而然的,去和瀾叔一起經商,張家適合修行的人不多,這就導致越來越多的人去經商了。”
“到了現在,很多張家人,潛意識中認為張家經商為主,至於修行早就被拋之腦後,隻有極少數張家人,知道我們張家真正的大人物,是海剛哥,他是張家唯一的一位二品半仙。”
張睿說完後,悶頭一杯酒倒入口中,辣的舒心,辣的痛快。
張睿舉杯。
“張浩然,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