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嗎?”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嗎?”⊙思⊙兔⊙在⊙線⊙閱⊙讀⊙
“什麼事都可,你想做嗎?”
祝長樂頭搖得撥浪鼓一樣,這範圍太大了,不太行。
秋離笑:“那我也不想。”
祝長樂愣了愣,意會過來,所以是因為她想,他就想,她不想,他就不想?
“真是奇怪,那些無聊透頂的事和你一起做就不覺得無聊了,就好像你讓這事變得有意思了一樣,如果你覺得皇子這個身份有可以玩的,那我們就玩一玩,如果是個負擔那就扔了,我也不稀罕。”
祝長樂悄悄往旁邊移了移:“秋離你還是不要做皇子了吧,你非常有昏君潛質,大皖再出個昏君就真要改朝換代了。”
“不好嗎?一切重新開始。”
“建立新的秩序要流血的,流很多血,死很多人,其中就有我爹爹。”
祝長樂抱著膝蓋長歎一口氣:“好像厲害的人都說我爹是個好官,師父這麼說,你娘這麼說,趙叔這麼說,蔡爺爺也這麼說,我當然更覺得他是,可是大皖朝的好官太不好做了,做貪官汙吏多好,你看他們一個個活得多滋潤,私底下都稱何半堂朱半堂了,反正就是一人分半個朝堂,沒皇上什麼事了唄。”
秋離垂下視線,他會覺得大皖沒了都和他沒有關係,可長樂不行,她受祝大人,受祝長望影響太大了,嘴裏再反抗,心底裏的根基都牢牢實實。
第247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月朗星稀,野獸圍繞的一夜,朱正易臭不可聞人事不省,而談到婚事的兩人再一次莫名其妙的擱置了,想趕人的沒趕走,想留下的如願留下。
朱正易在一片鳥語花香中醒來,若非地上太硬,身上太疼,他幾乎以為是在自己的丞相府,昨晚那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惡夢。
“嗷嗚!”
又是狼!朱正易想有骨氣一點躺地上不動,反正昏過去這麼久都沒讓他葬身狼腹,現在就也不會。
可求生的本能讓他動作先於頭腦連滾帶爬的跑了起來,逃的時候還不忘抓緊了昨天用順手的武器,比起棍子竹子沒那麼容易斷,並且他還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怎麼借用竹子的彈性,想盡辦法給自己爭取奔跑的時間。
昨天祝長樂就發現了,他不知道通過什麼辯明了方向,逃生的方向是對的,順著這個方向一直往前跑個三五天說不定真能讓他跑出去。
祝長樂裝作沒看出來,就一隻一隻的野獸放過去折磨他,每每都是在在要他命的時候祝長樂或者秋離動手讓野獸倒在他身上,他如果不跑了,就是三隻野獸一起圍住他,那種壓迫感讓他不敢不跑。
足足三天,聽著他慘叫,聽著他最後嗓子啞得聲音都發不出來,看著他一天比一天更崩潰,看著他跪地磕頭,看著他身上的傷口一天比一天多,看著他一天比一天消瘦,衣服在身上晃蕩……
祝長樂轉過身去不再看,她不會心軟,可不代表她看著不難受,朱正易不是好人,她做的卻也不是好事,她安慰自己這就是典型的惡人自有惡人磨,他們都惡,既然都惡,自然誰厲害誰占上風。
到第三天的時候秋離就不讓長樂出手了,他來盯著人,但他沒有替長樂做任何決定,哪怕心裏無比希望她可以和小金子去玩去鬧,去散散心,不要把鬱氣積攢在心裏,可他仍是什麼都沒說。
這是長樂給自己選的路,這些就是這條路上她需要去承受的,他可以分擔,卻不能替代,他再心疼也不可以,他怕將來有什麼事是隻有她能做,而她卻承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