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堅立刻明白過來,“毒藥破壞了平衡。”
“對別人來說可能隻是解個毒的事,對我大哥來說不是,他內裏全亂了,能吊著那口氣等我回去很可能都是因為後來秋離給的那藥稍微給他夯實了一點底子,沒讓身體立刻就崩壞。”
趙堅笑不出來了,背著雙手來回踱步,要是沒有了祝長望,保皇派斷的何止一臂!
“趙叔,你去我爹爹那吧,他需要人幫忙。”
趙堅搖頭,“不是我願不願意去的事,是契合的問題。我和你大哥不同,你大哥走的是穩當路子,他的立場和環境也決定了他的每一個建議決定都必須穩妥。我不是,我更喜歡走一個‘奇’字,奇招有奇效,可奇招就定然和風險並存,你爹付不起失敗的代價,倒不是說你爹沒那個能力,而是他的位置決定了這一點。”
趙堅笑:“和你則不同,你敢打敢衝,膽子大也敢冒險,最主要是我們倆都沒有背負什麼壓力和責任,不像你爹扛著的是一個派係的生死存亡。看著你長大我了解你,知道你能做到什麼地步,也熟知你秉性,我敢全力為之,而不用擔心事後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你不知道這對謀士來說尋一個這樣的明主是多大的吸引力。”
“趙叔……”
趙叔搖搖手:“你不用急著做決定,也不用覺得拒絕了是對不起我,沒有的事,如果你有更好的解決目前這個困境的辦法你告訴我,趙叔幫你,除了沒有你們的身手,其他方麵趙叔都不缺,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我要敢逼著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老蔡頭能把我扔護城河裏去喂魚。”
提到蔡爺爺,祝長樂眼眶發熱,小的時候被欺負了她會嚷嚷著找師父告狀,然後再去蔡爺爺那裏吃好吃的。
現在她沒有了可以告狀的人,好吃的也吃不著了。
“我知道的,趙叔你是想幫我。”
“也不全是……”
“順便自己好好玩一玩。”祝長樂不留情麵的拆穿他,但她仍然是感激的,她好像天生就有感知好歹的能力,就算罵她的人,她也能從中感覺到其中對她的關切。
“趙叔,我心裏沒底。”
祝長樂席地而坐,從下而上的看著從小就建立了信任的長輩:“我敢去打架,輸了贏了都敢打,那是因為我從小就學那個,知道自己隻要認真練總有能打過的時候,所以我什麼時候都不怵,打不過就跑嘛,反正我往師父那一躲沒人敢來,真被人惡意欺負了也不怕,幫我出頭的人有的是,這方麵我特別有底氣,可官場不是的。”
趙堅在她對麵坐下來,兩人身體微微前傾的坐姿如出一轍。
祝長樂手指在地上胡亂劃著:“官場不一樣,官場從來都不是單打獨鬥,也不存在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打不過就跑那更是不可能的,一旦當官就會牽涉到許多人,會有立場,會有人投靠,會有躲不開的爭鬥,會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就像我爹一樣,連兒子都賠進去了也什麼都做不了,如果我也踏進去了,結果和我爹不會有什麼區別。在官場沒有人能真的幫到我,我被人欺負了也沒有人能幫我出頭,我擁有的那些在朝堂上都是不管用的,甚至還得注意著些,免得被人找到攻訐的機會,當官,幫不了我的。”
“誰規定了當官就一定要那麼當了。”
趙堅下巴一抬,一臉壞笑,“你是誰,你是鍾凝眉的弟子,是武林中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