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框住了,被朝堂,被他們的認知,被權利欲望框在裏邊,在他們熟悉的領域裏他們如魚得水,你沒有,便是如今要進入朝堂和他們鬥,可你的這裏是活的。”
秋離點了點她的額頭,祝長樂順著力道往後仰。
鳳姑忍了忍,將茶端起來放到小姐手邊,“涼了。”
“涼了也好喝。”祝長樂一口飲盡,咂了咂嘴,看向鳳姑:“想喝酒。”┅思┅兔┅在┅線┅閱┅讀┅
若是在平時,鳳姑定然是自己去取的,這時卻隻是拉開門讓李娘子去取來。
祝長樂沒多想,還催著秋離快點說。
秋離卻知道是剛才的舉動讓鳳姑提防了,雖並不太在意他人的眼光,仍是在心裏提醒自己今後有外人時需得注意些,名聲這東西累不著他什麼,卻能讓女子舉步維艱,便是長樂同樣不在意,他也不想她今後麵對這些。
“他們會的那些你可以學會,可你會的他們學不來,你敢的他們也未必敢,他們的路已經越走越窄,你的路會越走越寬。”秋離給長樂添了茶,“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話我曾經嗤之以鼻,如今我倒覺得挺有道理,隻是需得加一個前提條件。”
“什麼?”
“得道那人得有足夠大的本事,不然再多人助也是爛泥扶不上牆。”
“那我沒問題,我本事大得很。”祝長樂拍拍胸膛,“突然覺得底氣十足了。”
秋離笑,手又有些蠢蠢欲動,恰在此時門被敲響,鳳姑起身去開門,秋離飛快的刮了長樂鼻子一下。
鳳姑拿著酒壇轉過身來就看到小姐摸著鼻子傻笑,再一看秋離,正端著杯子喝茶,在兩人間轉了個來回,她索性不多想,隻要小姐開心,有些事她也沒那麼在意。
祝長樂伸長了手去擁抱酒壇,拿到手裏就要往嘴裏倒,想了想又把張開的嘴閉上了,將桌子上倒扣著的兩個杯子翻過來,給自己和秋離各倒了一杯,她其實更想拿著酒壇喝,那樣喝更爽。
“來來來,秋離,做為我的第二謀士你太合格了,敬你一杯。”
秋離和她碰了下杯:“還是第二謀士?”
祝長樂立刻想到了趙叔說的給秋離未婚夫職位,第二謀士給他的話,眼神飄忽隻當沒聽到,酒倒是沒耽誤喝。
秋離有些遺憾不能繼續逗她,喝了杯中酒看著斟酒的長樂說出最不想說的話:“昨日收到玲瓏閣急報,信陵丟了。”
送到嘴邊的酒一頓,祝長樂抬頭,“信陵?”
“是,信陵。”
“不是,之前奪回來的冷集和嶽圩兩地呢?又被他們奪回去了不說,還把信陵搭進去了?”
“是。”
祝長樂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將杯子放回桌上,因為太過用力,酒都濺了出來。
“人呢?湯元他們情況怎麼樣?”
“你走了後陸陸續續就有人離開,湯元陳揚他們都走了,後來又有人加入,從玲瓏閣送回來的情報看,武林同道此次……死傷慘重,我的人救回來了一些,一時半會也沒了戰力。”
“怎麼會……”祝長樂腦子裏靈光一閃,“十字弓,對方也有了十字弓是不是?”
秋離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想到了問題所在,點頭道:“是,西蒙做出了十字弓,並且因為對方臂力強,效果比大皖的將士使出來效果更好,這事裏有另一個問題。”
祝長樂下意識的就覺得這肯定不是她喜歡聽的事,可她仍是問得堅決,“什麼?”
“十字弓的威力我親眼所見,所以一直有讓人留意不讓對方拿到手,他們很肯定的告訴我,十字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