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在隱忍,在讓著他,墨然的心裏頭,最終還是不想直麵齊賢的生死。
齊賢剛才在車裏麵,其實並沒有如尋常一樣,求墨然,或者是說一些曖昧又無恥的話,很長一段時間,齊賢隻是看著墨然,墨然冷冷的盯著他,倆人對視,沉默,久久的沉默。
突然間,齊賢笑了:“然然,你長大了!”
墨然沒有吭聲,隻是看著齊賢。
“之前你們在省城範圍內抓的所有人,都隻是個幌子,他們帶的東西劑量很小,起不了作用的,我隻知道,還有一個人,得到的藥液和我一樣多,他在省城人民醫院裏麵,是個瘸子,光頭!然然,我知道的隻有這麼多!然然,我希望你記得我好的樣子,不要再想起我,將來審判的時候,不要來旁聽,不要看我,我希望你,記得八年前的我,記得現在我懺悔的樣子!”
這些話,都是齊賢說的,齊賢說完,墨然依舊一聲沒吭就下了車,她聽見了齊賢在車內的隱忍的哭聲,沒來由的,她的心底仿佛有一根弦,突然也崩斷了。
二十二年的成長,十四年的時光有他陪伴,後來的八年裏,他也在遠方,讓墨然始終有一個家的牽掛,盡管隻是聽齊賢的訴苦,始終,還是讓人溫暖的。
墨然在老宅裏麵沉睡了好久才醒來,當她醒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亮了起來。
“然然,餓了吧!”王雲飛站在床前,彎腰盯著墨然,眸中盡是一抹溫柔。
“雲飛哥?”墨然抬手揉了揉腦門。
“有些傷心,是吧?!”王雲飛坐在床邊,問道。
“嗯!”有些事兒,和裴禦軒都說不上,隻有和王雲飛一起,才能聊得到點上。
“最終,他還是沒有讓咱們太失望不是麼?”王雲飛坐下來,將粥碗遞上去,道:“裴少去省城直接連夜審訊光頭去了,三島原子應該還在咱們國內,所以,暫時由我來照顧你!”
“我不用照顧的,我現在沒事了!”墨然說著,就要下床。
“哎!”王雲飛斜睨了一眼墨然,摁著她的肩膀,彎腰,神色分外嚴肅:“我可是被老爺子下了死命令,必須伺候好你的吃喝,而且,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你若是掉了一根頭發,我就要被老爺子掐死的!”
“我又沒事,這樣子跟坐月子似的。”墨然雖然嘴裏這麼說著,但是她還是乖乖的在床上坐著,吃著王雲飛熬的菜粥。
“這些天,你太累了,自從回國之後,你就沒好好休息過。”王雲飛邊說話,邊幫墨然整理著地上皮箱裏的衣服。
“咦,這不是我的衣服嗎?”墨然看著皮箱,好奇的問道。
“是啊,老爺子吩咐,在抓到三島原子之前,你必須住在老宅,在這裏麵,比在別墅安全。”王雲飛拿了衣架,一件件的把衣服掛到衣櫃裏麵去。
裴家老宅雖然是一個舊式風格的四合院,但是二進院裏麵每一個房間的裝修,卻都各具特色。
墨然住的這個房間是次臥室,很大很寬敞,有獨立的衛生間和衣帽間,整個房間的裝修是複古風格的,開放的衣帽間內,壁櫥打開,裏麵都是裴禦軒的各種款式的西服和襯衫以及睡衣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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