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被夫家退親,隻因她當街暴打調戲她的登徒子,被認為性情粗暴,品行不佳,甚至被說成失了女徳,故而她到了雙十年華也沒有再嫁出去!
誰想到了這裏,先是成了童養媳,然後又成了小寡婦,她很想抬頭問問,老天爺,我是哪裏得罪您了嗎?
貝思甜不是個自怨自艾的人,搖頭笑笑,她就將目光重新放在了眼下,她要先將自己的身體調理好,最好是能夠製出增大力氣的符水。
貝思甜二十歲以後跟隨父親走南闖北,最大的體會,一凡是三思而後行,就是做事要動腦子,二則是要有強壯的體魄,有著超於一般人的力氣在身上最好不過!
後一點貝思甜非常有體會,對於有些人來說,光靠腦子是不行的,還要靠拳頭,拳頭硬了,沒理都是理!
就像村裏的霸王戶張家一樣。
上輩子如若她沒有天生大力,被人調戲了也就調戲了,被調戲之後,仍然免不了被退親的結局,到最後不但嫁不出去,還會染上一身汙命,連累家裏的姊妹因緣,所以她一直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貝思甜來到這裏,原主的身體本就孱弱,長期營養不良,又被人推下山崖,最終一命嗚呼,底子本身就很薄弱,又沒有她原本的大力,想要調理好,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上輩子雖然不是壽終正寢,但好歹一輩子,酸甜苦辣悲歡離合她都嚐過了,師傅已走,她也就沒有了留戀。
來到這裏之後,她發現世道不同了,很多的章法理念給了她很大的衝擊,她對現在的地方充滿了興趣。
回羅草砸碎了之後合著汁液塗抹在紅腫的腳踝上,一絲絲清涼的感覺便傳來,這樣敷幾天,大概三五天就可以消腫。
這個時間對貝思甜來說還是長了一些,可惜她現在沒有精氣神製符,隻能慢慢等著好轉。
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也就不在乎這三五天了。
吃了晚飯,羅安平偷著跑到西屋,雙手一撐就跳上炕,坐在炕沿上笑嘻嘻地說道:“姐,你畫的圖畫呢?”
對於貝思甜的畫兒,他可新鮮了,以前從來沒發現她畫畫那麼好,跟真的一樣,要不他怎麼會一眼就認出貝思甜想要的是回羅草呢。
貝思甜笑了笑,將紅色橫線信紙遞過去,這信紙也是羅安平偷著從東屋櫃子裏翻出來的,是以前羅旭東給家裏寫信順便捎帶了幾張,好讓羅安國回信用的。
“姐,你畫的真好!我知道這個,我在樹底下見過這種苗苗,還有這個我也見過!姐,簡直一模一樣!”
貝思甜笑笑,用慣了毛筆,剛開始都不會用鉛筆,適應了好一陣子才能握筆,好賴不是用來寫字,隻是簡單的畫畫草木,習慣了力度倒也不難,隻不過這畫的實在沒法看罷了,和毛筆畫出來的差太遠,哪裏能稱的上畫!
羅安平的話,她自然也沒當真。
三天的時間,在貝思甜敷回羅草以及不斷輕揉推拿之下,腳踝上的腫脹很快便消除了,她轉動著腳脖子,沒有了疼痛感,便決定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