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聞了聞杯子,除了酒香哪裏有什麼口臭,李乘風怒了,這是憤怒,這是誣陷,他要反抗。
“我去你大爺的,老頭子,不要得寸進尺,我敬酒不吃你難道想喝罰酒?”
“喲!出去了幾天,翅膀硬了,容老夫來看看這一年你退步了多少。”
“我····”
李乘風一頭黑線,什麼叫退步了多少?老頭子太自戀了吧,他的意思李乘風離開了他就隻能退後?
為了證明李乘風同學並沒有後退,李乘風將酒壇扔向了老頭子。
“哼!”
老頭子冷哼一聲,仰頭灌下一口女兒紅,香氣逼人。
“臥槽!”
李乘風見老頭子如此輕易就接下了酒壇,腳下用力一跺,一拳擊向老頭子的麵門。
老頭子年輕的時候長的不賴,以至於這麼大年紀也是一臉白皙,如果不是一頭長發花白,任誰都猜不到老頭子已經年過六旬。
“我打花你的臉。”
李乘風的拳頭近了,老頭子盡情的灌著女兒紅,仿佛不知道李乘風的拳頭已經接近。
砰!
突然,老頭飲下最後一口酒,將手中的酒壇仍在地上。
額····
“我····”
李乘風拳頭停在老頭子的麵門,雙眼怒睜,直直地倒在地上。
“跟我鬥!你也不看看你是誰教出來的。”老頭子得意的走進房間,一個酒嗝將李乘風震倒,這是何等了得。
李乘風滿臉屈辱,別人都是坑爹,他卻有一個這麼坑的爺爺,李乘風輸了,他輸給了老頭子的口臭。
當老頭子張開大嘴,李乘風看見其中一顆大黃牙上還黏著一片韭菜的時候,李乘風就已經知道他輸了,那股味道很濃,足矣熏死一頭牛。
李乘風在猜測,當年的大黃牛不是被老頭子一拳打死的,而是被他的口臭熏死的。
“老頭子,你不知道我也有潔癖啊。”
李乘風憤怒的喊道。
老頭子沒有理會暴跳如雷的李乘風,任由李乘風又跳又鬧,不過不一會兒,一陣香氣傳入老頭子的鼻中,老頭子用力嗅了嗅,欣慰的點了點頭。
“虧你小子還有點良心。”望著滿桌子的菜都是他平時最喜歡吃的菜,老頭子開心的坐在椅子上大吃了起來,此時的他跟溫華義麵前的他判若兩人。
李乘風看著老頭子吃的津津有味,心裏也很欣慰,以往10幾年都是他為老頭子燒菜,間隔一年,李乘風再次感受那種感覺,心裏不僅沒有一絲抱怨,反而有著一絲傷感。
華夏王者,身居茅屋,這是何等淒慘,這是為了誰?李乘風知道,老頭子是為了他。
“見到什麼人了嗎?”老頭子隨口問道。
“見到了小姨。”
老頭子身體細微的顫抖了一下,雖然隻是一下,卻沒有逃過李乘風的眼睛。
“她說什麼了?”
“她說她會罩著我。”
“嗬嗬····”老頭子一臉欣慰。
“她其實不是你的小姨。”
“什麼?”李乘風震驚的問道。
老頭子放下手中的竹筷,輕聲說道,“夢怡跟你父母是最要好的朋友,夢怡是孤兒,被李家收養,跟你母親又是結拜姐妹,你說這關係複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