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的官員都有著共同的特征,麵相和善,語氣溫柔,肥頭大耳,當然這僅僅是在某種特定的場合,比如他們在給老百姓辦事的時候,他們像極了人民公仆,仿佛老百姓就是爺,他們就是孫子似得。
可是為什麼他們會變成肥頭大耳呢?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總會相邀結伴出現在某個特定的包間,用他們並不算高昂的薪水吃山珍海味,喝百年佳釀,甚至飯後還會去某個特定的KTV裏展示他們像殺豬般的歌聲,還會得到身邊與他們年紀不相符的妖豔女子的掌聲。
隨後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們在啊與哦之間結束一天的生活。
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生活。
李乘風給他們扣上衣冠禽獸的稱號顯然是十分合理的。
“聽說這一次李書記可請了南京所有的軍方勢力啊。”一名腆著大肚子的官員說道。
“噓!小點聲,你還不知道吧,這一次李書記跟市長是準備跟南京的三大軍方代表攤牌。”
“何區長是怎麼知道的?”
“哎!上麵有人,隨意打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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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乘風將兩人的談話收入耳中,看來這南京也不是個平靜的地兒啊,他已經想象到這一次他所扮演的角色了。
而此時,大廳中突然騷動起來。
“趙炳年來了,樊兵也來了。”有人小聲說道。
不少人走了上去,對著兩人說著一些客套的話,顯然他們是攀附趙樊兩家的勢力,不過也有不少人臉色複雜的坐在位置上,如坐針氈。
“老趙,看來武侯應該不會來了。”樊兵望著最前麵的三個空位說道。
“他不來不是更好,一個老年癡呆,來了又能幹什麼。”趙炳年譏諷道。
“嗬嗬,要是武侯聽到你這話,可能又會上演一場好戲。”
“樊老頭,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這是覺得你火氣太大。”樊兵突然拍了拍額頭,道,“看來老趙是被前天那小子給氣糊塗了吧,你看你,這麼大歲數了,還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樊兵,你---”
“哈哈---”
就在此時,一道爽朗的笑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樊兄,趙兄,歡迎兩位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五十歲生日宴會啊。”
“李書記親自邀請,我怎麼可能不來。”
“兩位先去坐吧,武侯兄怎麼現在還沒來?”
“這樣的場合,他不適合參加。”樊兵饒有深意的說道。
李思源淡然一笑,“兩位,還請就坐。”
待到兩人離開,李思源在大廳裏掃視了一圈,便發現了坐在角落的李乘風,後者朝著他舉了舉手中的杯子,李思源點了點頭。
重要客人已經來齊,生日宴會也就正式開始,李思源親自上台,對在座的來賓表示歡迎,也沒有了其他節目,現在的官員也隻能做到如此,甚至連酒菜都是普通人家過酒席一般。
真是讓他們忍的難受啊,特別是一些平時估計吃好的吃多了,看著桌上並不豐盛的菜直皺眉頭。
李乘風倒表現的很隨意,見什麼吃什麼,表現的跟個從來沒有見過大世麵的吃貨一般。
李思源的身影遊走在各個角樓,端著一個高腳杯,跟每一桌的人都侃侃而談,雖然已過五十,他的麵色卻略顯紅潤,加上平時鍛煉的緣故,接近一米8的身體顯得十分壯碩,配上他臉上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