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四周的牆上掛著一些警盔,警棍,還有一些圖片海報,我看著海報上敬禮麵帶微笑的警察,我的心裏麵十分羨慕,如果我也是其中一員該多好。
我是不是就不用受到別人的欺負,不用再受別人的白眼,甚至穿上那一身帥氣的警服走在校園,是不是可以有男孩們崇拜的眼神和女孩們愛慕的目光。
很多男孩心中曾經都有過警察夢,我就是其中一員,可惜,我快死定了,就算不死是不是得被學校給開除了。
我爸媽該有多傷心,這一刻我思緒萬千,等了將近十分鍾,那年輕警察終於走了下來,問我:“你是不是叫張辰。
“呼!是,我是叫張辰,叔叔你怎麼知道。”我把目光從那張海報裏麵收回,平靜得看著這個年輕警察。
“我姓張,你可以叫我張警官或者張哥。閑話不多說,你跟我過來一下。”張警官帶我讓我跟他一起走,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幹嘛,年幼的我想到了電視裏麵常有的情節,犯人被扣起來拘留,然後警察審問,想到這我抖了一下身子。
我跟在張警官後麵,他帶我走進裏麵,一直到通道的最後一間,打開門,這是一個小房間,房間裏麵的設施很簡單,一套辦公桌椅,一部電話,幾張塑料凳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審訊室?
張警官坐上了辦公桌前的那張皮質椅子,他示意我坐下,我點點頭搬了一張塑料椅子坐在他正對麵:“張…張叔叔,你帶我來這裏幹嘛?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看著這有些陰暗的房間,我的心裏很緊張,緊張得有些語無倫次,要是這裏多幾個鞭子,烙鐵啥的我估計會嚇尿。
張警官看著我,臉色很平靜,他說:“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剛才上去報告的時候剛好接到一通電話,有人報警說自己的兒子被人打了,腦袋都給打出血了,正在醫院縫針呢。”
我聽見這話,有些高興也有些難過,高興的是好像邱勇沒什麼大傷,能縫針就沒事,難過的是就算邱勇沒事對方報警了是不是就得坐牢了。
張警官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他告訴我說:“你不用緊張,你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我點點頭,將經過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告訴了他,張警官聽得很仔細,時不時用筆記在本子上,等我說我,他告訴我:“你說的,與對方的口紅有些不符啊!對方說是你先挑事。”
我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這邱勇果然是狗雜種,欺軟怕硬不說,還他媽敢做不敢承認,我氣的語氣開始有些失控:“胡說八道,明明是這個狗雜種先侮辱我,要不是他侮辱我我也不會被別人嘲笑,也不會跟他動手,他倒好現在反咬我一口,早知道就該拿磚頭砸死他。”
我氣的一拳重重的打在塑料椅子上,發出一陣很大的聲響,張警官被我的舉動嚇到了。
他安撫我說:“你別激動,好好說話,這件事情我會去你們學校調查的,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或許可以少賠償一部分,責任也不全是你的。”
張警官說要去學校調查,這下我有些安心了,去學校調查我肯定不怕,當時在場很多人看見了,方波知道楊柳知道,連班主任都知道,我怕個毛,不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像是一盆冷水頓時澆在我的身上。
張警官告訴我:“我剛才已經通知了對方的父母過來,你爸媽我就先不叫了,等去你們調查的時候我再通知他們過來,你做好跟對方父母道歉的準備。”
我一聽這話心裏頓時涼了半截,我怎麼麵對邱勇他父母,我把他兒子打破腦袋,他父母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再者說了,就算是邱勇不對,他父母肯定也不會饒了我。
“啊!他父母肯定會殺了我的,怎麼辦?張哥,不,張警官你好歹幫我出出主意。”我一臉著急得看著張警官,要不是他現在在這裏,我估計我會直接跑掉。
張警官讓我坐下,他說:“沒事的,隻要你道歉就行了。”
我一聽這話心裏麵要把他罵了千萬遍,明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打的是你兒子你不著急?
正當我準備求求他的時候,辦公桌的電話響了,隻看見張警官接起電話,說道:“你們到了?噢好,你們來左手邊最後一個房間,門關著你們自己進來。”
我心想完了完了,這下子死定了,聽這語氣肯定是邱勇他爸媽來了,我四處張望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