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諾狠狠看著周華興,眼睛裏快要噴出火來:“記在心裏?你記在心裏的結果就是在公司裏想方設法地找人來刁難我嗎?你記在心裏的結果就是還要逼著我又一次去——”她差點說出“出賣自己的尊嚴和靈魂”這種話來,不過及時堵在了嗓子眼裏。
就算周華興知道她幹了什麼,她自己也絕對不能親口承認,不然她就真的一點退路都沒有了。至少現在她還是蕭南時名義上的未婚妻。
周華興隻是打著哈哈,顧左右而言他:“哎呀,你剛剛來公司,這些個老員工,不服管理也是有的嘛。怎麼非要說是我指使他們呢?你要訓話不是已經訓完了嗎?我看效果還是很好嘛。”
周曉諾的火氣越來越大:“你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反正我是不會在向蕭南時開口要什麼東西的!”
他還不肯承認,還想把責任往那些員工自己身上推!
公司裏誰不知道周曉諾是周華興的親生女兒,要是他們關係向正常的父女一樣,那些員工膽敢這麼放肆?
偏偏周華興隻是個唯利是圖、不把自己的大女兒放在心上的商人而已。
隻有在她還有些利用價值的時候才會想起她。
可是現在她已經借來蕭南時一個億,還答應了他要雙倍還回去,這本來就是難上加難的事,她怎麼可能再去張口和蕭南時提要求?
周華興根本就是完全不在乎她的立場和處境。
周華興聽到周曉諾現在情緒很是不好,覺得自己是和她談不了什麼事情的,心裏想到反正這件事情也不急,以後也還有時間。於是開始打圓場:“好了好了,這件事我們可以以後再來討論。倒是你,曉諾,你現在是公司的大股東了,如果隨時都是這樣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恐怕以後很難服人。”
這他倒是真心的建議。
但是周曉諾此時被徹底點燃,她隻是無比冰冷地看著周華興,然後張口譏笑道:“哦,我脾氣不好,但是說的話還是作數的。我現在就以大股東的身份告訴你,這件事情永遠,沒可能。我說的夠清楚了嗎?”
周華興看著這個生的妖冶嫵媚的女兒,現在她的模樣和當年的尤寧簡直是如出一轍。
這種冷漠,這種鄙視,這種堅決。
又一種痛苦和遺憾的情緒在周華興的心裏被點燃,他現在也有些不太友善了:“我說過了,你不能隨時都這個樣子!”
周曉諾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媽媽。
但他怎麼有資格想媽媽?
他根本連懷念和遺憾的資格都沒有!
當初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錯過了又不知道補救,留下那一點虛假的痛苦和懷念給誰看?
周曉諾繼續譏笑他:“哦,是的,是的,您脾氣最好,八麵玲瓏,人緣廣通,隻是怎麼還是不如媽媽?”
周華興揚手打了周曉諾一個耳光。
周曉諾狠狠看著周華興,眼睛裏快要噴出火來:“記在心裏?你記在心裏的結果就是在公司裏想方設法地找人來刁難我嗎?你記在心裏的結果就是還要逼著我又一次去——”她差點說出“出賣自己的尊嚴和靈魂”這種話來,不過及時堵在了嗓子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