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空口白收幾百萬,她還不滿足。
就在某個年份,她的財務發現黎芸貞的賬務分紅率開始莫名上漲了,最離奇的,居然有一年僅次於公司的大股東們。
不用說,大家都清楚,黎芸貞肯定是借助周華興的關係在這上麵動了手腳。
現在周曉諾把事實擺的清清楚楚,黎芸貞就是想要耍賴也絕無可能。
因此周曉諾決定把黎芸貞從公司裏多拿的,全部從她現在應得的分紅裏扣除。
本來都應該是黎芸貞要倒欠公司的,周曉諾還算好心了,還給這個後媽留了點,告訴財務要慢慢扣。
說起來,就連黎芸貞入股公司的錢也不是自己而是摻著周華興給拿出來的,既然她已經得到了一份利益,為什麼還不知足?
貪心不足蛇吞象。她倒要看看,現在這個虛偽又貪心的女人要怎麼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
黎芸貞在看了那些資料之後,很快臉色就開始不對勁了,她本來就不好的氣色現在看起來更是瘮人。
黎芸貞的手握著那薄薄的幾張紙,居然有點發抖。
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憤怒,還是,二者皆有之?
然後,就如同周曉諾所預料的,黎芸貞開始搬出了她常年慣會的那一套:
“你這麼做,不考慮我,也有考慮一下你爸爸吧?曉諾?”
又是周華興。
黎芸貞永遠會拿出周華興當做她的擋箭牌和保護傘,以往這對周曉諾來說還是很有些威懾力的,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周曉諾早就不是那個臣服於父親腳下的可憐蟲。
今天早上,向其東還告訴她,公司裏已經形成了分庭抗禮的兩股力量。
周曉諾微微笑道:“你是說我父親?還是說你的丈夫?你和你的女兒,兩個第三者和一個出軌者組成的,你們的小家庭?”
黎芸貞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她用手指著周曉諾:“你——”
周曉諾伸出手,慢慢把黎芸貞的手指給拉下來,還是笑著說道:“我?黎芸貞,你別忘了,我還是你的上司。要是我不開心了,還可以直接剔除你的股份和分紅,這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可不是什麼難事。你知道吧?”
黎芸貞沒再把手指著周曉諾,一雙疲態盡顯、充滿了魚尾紋的眼睛裏卻滿是憤怒和不甘:
“好好,你就扣吧,我一定會找華興說理的!周曉諾,現在你不過是一時風頭,你別得意太久!”
說完就扭著屁股衝出了周曉諾的辦公室。
周曉諾看著這位後媽憤然離去的身影,自己悠悠閑閑地坐下來,開始翻閱下屬的報告。
甚至哼起了小曲。
心情莫名暢快。
不過才哼了三兩句,周曉諾突然想起,剛剛向其東還說她處理事情不夠成熟,太“年輕”,這才沒多久,她又犯病了。
不過,這要分是什麼人。
要是說得清的,講理的,她還能嚐試著用向其東的方法。
不過,現在麵對的是黎芸貞。
這就從根本上來說,沒有那個必要。
一個女人,空口白收幾百萬,她還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