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錯了,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師傅,你變回來,好不好?”
少年渾身傷痕累累,卻依舊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輕輕伸手撫摸著少女的臉龐,帶著幾分深深眷戀的低聲呢喃道。
“魔君!快回來!她已經瘋了!”看著身上已經是滿身傷痕的墨卿,黑衣男子還是忍不住出聲大喊道。
而站在一旁的北輕舞眼底卻劃過隱藏極深的一抹快意。
言玄月,怎麼,嚐到了她前世的滋味了吧?
痛嗎?是不是痛徹心扉?
“言玄月,這滋味好受嗎?”北輕舞忍不住勾起唇角,不緊不慢的出聲質問道。
可少女的雙眸卻在這時一點點的褪去猩紅,收回手中的鐮刀,重新站起身,伸手揉了揉懷中少年的腦袋,定了定眸子,看向北輕舞,紅唇微啟,“怎麼?北輕舞?算計我?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啊。”
說著,千萬道黑色藤蔓從北輕舞腳下拔地而起,形成一個黑色囚籠,將她牢牢困在內。
北輕舞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身旁的那個黑衣男子,有些癲狂的喃喃出聲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會娶我的嗎?言玄月身上不是已經被種下了魔種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眼底劃過一絲憤恨,像是反應過來什麼,她大笑著,卻忍不住有幾分悲切的開口說道,“原來這一切都隻是一場欺騙啊,言玄月!我要你死!”
說著,一道魔氣化作黑箭帶著勁風朝陌宛麵門極速射來!
陌宛隻是輕輕抬眸,黑箭便化作魔氣重新散去,但她喉嚨卻湧上一股腥甜,陌宛臉色變了變,也隻能強行忍下,狀似無事的微微勾起唇角,開口道,“你覺得你真的殺的了我嗎?而且,被人欺騙,然後玩弄一場的感覺,如何?”
“言玄月!”北輕舞神色裏滿身怨毒和不甘,她咬緊了牙出聲喊道。
黑衣男子隻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朝著墨卿半跪下來,“魔君,恕屬下冒犯。”
“師傅?魔種是怎麼一回事?”墨卿隻是有些震驚的抬起頭看向陌宛,疑惑的開口問道。
“我早猜到北輕舞會算計我,所以我早在這之前就跟魔道護法做了一場交易,條件就是你回到魔族,而北輕舞交到我手上。我的黑化是因為北輕舞那日在茶下放入了魔種,隻不過為我有察覺,於是將計就計,今日的黑化也全都在意料之中。而且,你也該長大了,回魔族去吧。”陌宛歎了口氣,緩緩將事情經過到來,無奈的看著少年說道。
“師傅,可我舍不得你。”墨卿依偎在少女懷中,低低的出聲呢喃道。
“你已經長大了,為師該放開手了。”陌宛強行忍下心頭的一絲不舍,斷然的開口說道。
少年依依不舍的邁開步伐,黑衣男子隨意撕裂時空,轉瞬間兩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留下的隻有北輕舞和陌宛兩人,陌宛終是忍不住強撐著半跪在地上,從口中吐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