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滿室清香中,趙青掀開薄被上了床,拿起枕旁的書讀了起來。
他和大哥趙琪都是自小養成的習慣,晚上臨睡前讀書習字,清晨起來練習刀劍弓馬打熬根骨。
隻是後來母親去世,父親遵照母親臨終遺言,讓大哥襲了定遠侯爵位,以軍功出身;而趙青得了母親的嫁妝,參加科考,走上了文官之路。
想到母親臨終前握著自己和大哥的手所說的話,想到母親眼睛看著他和大哥,眼中不停流出的淚水,趙青的眼睛氤氳上了一層水霧。
一生完美的穆夫人臨終前,所放心不下的惟有兩個兒子趙琪和趙青。
即使即將離開這個世界,她也用自己的力量,為兩個兒子謀得了最好的前程。
所以趙青的繼母嚴夫人始終意難平。
趙青放下書躺了下去,拉高薄被遮住了自己的臉。
不過怎麼說,他也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罷了。
朱俊正在小花枝巷外宅裏和秦寶珠飲酒作樂。
這個外宅他頗為滿意,前麵是一個小小的四合院,一進大門,迎麵就是一個爬滿了綠油油刺玫藤蔓的花牆,上麵繁星般開滿了水紅、淺粉和雪白的刺玫花,花香繚繞在整個院子裏。
秦寶珠和朱俊家中的那些妻妾都不同,生得美貌妖媚不說,最重要的是性子嬌縱,卻又不像韓銀兒那麼潑,而是嬌滴滴的任性,而且在床笫之間又比韓銀兒等人更加放得開,簡直是老天爺為他貼身定做的一般。
此時兩人正閉了院門,在院中迎春花架下一邊飲酒一邊玩耍,一個俏麗的丫鬟在一邊端著酒盞侍候著,眼睛仿佛沒有看到朱俊和秦寶珠的動作,依舊規規矩矩立在那裏。
朱俊正在得趣,大門被人在外麵敲響了。
丫鬟紅妝並不理會,彎腰把朱俊空了的酒盞斟滿。
朱俊也不理會,兀自吭哧吭哧忙碌著,待一時事畢,這才抱了渾身癱軟的秦寶珠進了屋子。
門房內的靳婆子從花牆那裏探出頭來看,見朱俊和秦寶珠已經不在院中了,隻有丫鬟紅妝在收拾杯盞,這才放心地去開門。
惠明被王氏趕鴨子上架,隻好過來請朱俊。他正在外麵等得著急,見大門開了一條縫,就急急擠了進去,口中道:“我們老爺呢?”
靳婆子見是朱俊的親信小廝惠明,攔了一半便不攔了,笑著道:“喲,是惠明小哥啊,老爺在房裏和秦姑娘睡下了!”
惠明眼珠子一轉,便一溜煙走到東暗間臥室窗前,出聲稟報道:“稟老爺,做蠶絲生意的方桑嬋把去年的兩千兩利錢送了過來,還要和您談今年所借款項,您看……”
他情知如果說是大娘叫老爺回去,秦寶珠勢必不會放朱俊離開,所以便自作主張換了個說法。
朱俊體倦身乏,正朦朦朧朧將要入睡,聽到惠明的話馬上清醒了——他無論怎麼好色,在賺錢一事上是從來不含糊的。
當下朱俊安撫了秦寶珠幾句,打扮得整齊利落出來了。
在滿室清香中,趙青掀開薄被上了床,拿起枕旁的書讀了起來。
他和大哥趙琪都是自小養成的習慣,晚上臨睡前讀書習字,清晨起來練習刀劍弓馬打熬根骨。
隻是後來母親去世,父親遵照母親臨終遺言,讓大哥襲了定遠侯爵位,以軍功出身;而趙青得了母親的嫁妝,參加科考,走上了文官之路。
想到母親臨終前握著自己和大哥的手所說的話,想到母親眼睛看著他和大哥,眼中不停流出的淚水,趙青的眼睛氤氳上了一層水霧。
一生完美的穆夫人臨終前,所放心不下的惟有兩個兒子趙琪和趙青。
即使即將離開這個世界,她也用自己的力量,為兩個兒子謀得了最好的前程。
所以趙青的繼母嚴夫人始終意難平。
趙青放下書躺了下去,拉高薄被遮住了自己的臉。
不過怎麼說,他也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