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慧雅摔下轎簾,看都不看那人了。
這位玉二爺被慧雅如此冷待,卻也不惱,微微笑了笑,牽著馬往旁邊讓了讓,預備讓慧雅過去。
慧雅本來要走了,忽然又想起來不能便宜了這人,便掀開轎簾板著臉道:“玉二,你方才把轎夫嚇得夠嗆,起碼得有所賠償吧!”
玉二爺原本含笑看著慧雅這邊,聞言笑容加深,嘴角微微揚起,狀似散漫地抬起右手做了個手勢。
當下他的親隨便掏出了四錠銀子,恭謹地走上前來,一一分給了那四個轎夫。
四個轎夫歡喜之極,連連向玉二爺行禮道謝。
玉二微微一笑,看向蹙眉看著這邊的慧雅:“孫姑娘可還滿意?”他的聲音實在是很好聽,清泠泠的,似乎帶著玉碎的餘韻。
慧雅認真道:“玉二爺,以後騎馬趕路請小心一些。”
說罷,她放下了轎簾,再次催轎夫起轎。
轎子走了很遠了,慧雅還在想:如果不看臉不看人品的話,這個玉二爺的聲音真好聽,清冷中卻有透骨的溫柔,如冰雪初融冰下泉流,如春寒料峭春花綻放……令人瞬間懂了什麼叫風華無雙的聲音,這大概就是人家所說的能讓耳朵懷孕的好聽聲音吧!
隻可惜,這玉二的人品卻有些不好!
一想到這人會在夜裏去敲自家的門,慧雅就覺得這人不是什麼好人。
玉二爺牽著馬站在路邊,眼睛微眯,嘴唇緊緊抿著,靜靜看著慧雅日漸遠去的轎子,臉上帶著一抹深思。
他的親隨走上前,低聲道:“二爺,現在還進城嗎?”
玉二爺翻身上馬:“當然進城!”
算算時間,布置在運河碼頭的那些人早該行動了,這次定要讓穆遠洋和趙青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時田大戶才騎著馬帶著兩個小廝趕了過來。
他一邊抹自己頭上的汗,一邊埋怨道:“二爺,您騎得太快了,為了追二爺您,可沒把我給墩散架——”
田大戶邊說話邊覷了玉二爺一眼,見他麵無表情,不由心裏一突,忙識趣地閉上了嘴,把後麵的話都給咽了下去。
進城之後,慧雅和李媽媽先坐轎去了狀元坊,在鼎福樓買了需要的絲綢紗羅和各色絲線。
慧雅打定主意要走高端定製服裝這個路線,因此所有的材料她都要用好的,不肯用那些次等的材料自砸招牌。
買罷這些東西,李媽媽不禁有些擔心:“慧雅,咱們怎麼去尋小趙大人啊,總不能直接去縣衙,大喇喇道:喂,我們來尋你們小趙大人,快快叫他出來!”
慧雅聞言笑了:“媽媽,你且看我的!”
把剛買的絲綢紗羅和各色絲線放進轎中之後,慧雅和李媽媽又坐進轎中,吩咐轎夫把轎子抬到縣衙外麵,在縣衙對麵的清川酒樓前停下轎子。
到了縣衙對麵的清川酒樓,慧雅和李媽媽拿著行李下了轎子,吩咐轎夫一個時辰後再來這裏接她們,兩人一起進了清川酒樓,在二樓尋了一個雅座坐了下來。
說罷,慧雅摔下轎簾,看都不看那人了。
這位玉二爺被慧雅如此冷待,卻也不惱,微微笑了笑,牽著馬往旁邊讓了讓,預備讓慧雅過去。
慧雅本來要走了,忽然又想起來不能便宜了這人,便掀開轎簾板著臉道:“玉二,你方才把轎夫嚇得夠嗆,起碼得有所賠償吧!”
玉二爺原本含笑看著慧雅這邊,聞言笑容加深,嘴角微微揚起,狀似散漫地抬起右手做了個手勢。
當下他的親隨便掏出了四錠銀子,恭謹地走上前來,一一分給了那四個轎夫。
四個轎夫歡喜之極,連連向玉二爺行禮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