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元南便走了出來,道:“家主人在後麵庭院裏候著兩位公子,請!”
趙然眼波流轉,看了貴哥一眼。
貴哥會意,悄悄翹了翹大拇指,示意自己已經安排好扈衛的人了。
趙然這才笑著隨元南進了雅石坊的後麵。
玉石街的玉器鋪子基本都是前店後坊的結構,雅石坊自然也不例外。出了鋪子的後門,元南引著趙然和貴哥進了一個頗為雅致的院落。
院落中綠竹森森白石鋪地,幽靜之極。
庭院東邊竹林一側有一座竹製小軒,一個青衣人正與一個須發潔白的老人在對坐品茶。
趙然灑然走了過去,與貴哥一起拱手行禮。
那青衣人抬頭看向趙然。
趙然定睛一看,發現原來是一位非常英俊的大叔,隻是氣質有些憂鬱。
他微微一笑,與這位英俊大叔寒暄了一番。
青衣人微笑著聽著趙然瞎掰,一雙寒星般的眼睛始終盯著趙然。
饒是見多識廣臉皮極厚,趙然也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了——這位英俊大叔看我的眼神怎麼跟看多年未見一朝重逢的親兒子一般?
也不對啊,我和我親爹長得很像簡直是如假包換的啊!
貴哥也覺得有些不對,便輕咳了一聲,碰了碰趙然。
被人這麼盯著,趙然也瞎掰不下去了,便直奔主題,問與青衣人喝茶的老人:“您就是宛縣最好的玉雕師白大師?”
老人頗為自負地笑了:“大師不敢當,不過老朽確實是宛縣最好的玉雕師!”
趙然見找著了正主,便發揮自己的特長,舌燦蓮花地忽悠起來。
他很清楚自己有兩個長處——一是生得特別好看,而且是那種令人不忍心欺騙的好看;二是出於伯伯和當代文豪的訓練,他口才很好,很有邏輯性,很能忽悠人。
趙然把自己這兩個長處發揮到了極致。
青衣人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笑意,專注地看著這個正在忽悠白大師的精靈般的美少年——這麼可愛的孩子,換作是他,也一定會滿足他的要求的。
白大師果然頂不住了,很快便把自己所有帶過的頂尖弟子及這些弟子的去處都交代了出來,還把自己隨身攜帶的珍貴玉貔貅送給了趙然。
趙然收獲頗豐,恭謹地給青衣人和白大師行禮告辭。
青衣人親自送趙然和貴哥出去。
到了遊廊的盡頭,青衣人抬眼看向眼前青翠的竹林,聲音低不可聞:“去雷氏茶樓看看吧!”
趙然聞言,秀致的眉挑了起來,臉上慣常帶著的笑意瞬間凝滯。
青衣人看著他的眼睛,接著道:“此處切勿再來。”
說罷,轉身灑然而去。
轎子剛走出漢冶巷沒多遠,慧雅便道:“停下。”
轎夫聞聲,忙放下了轎子。
小梅忙低聲問道:“夫人,怎麼了?”
慧雅微微一笑,道:“不去玉石街了,咱們去……花市吧!選幾樣江大姐兒喜愛的花,擺到樓上去!”
她原本心急如焚,生怕元靖害了趙然,可是她轉念一想,一則憑直覺,慧雅覺得元靖不會傷害趙然,二則趙然已經長大了,他得像一個男人一般麵對自己該麵對的一切了,作為母親,慧雅不能包辦一切,永遠讓趙然當她懷中的媽寶。
不多時,元南便走了出來,道:“家主人在後麵庭院裏候著兩位公子,請!”
趙然眼波流轉,看了貴哥一眼。
貴哥會意,悄悄翹了翹大拇指,示意自己已經安排好扈衛的人了。
趙然這才笑著隨元南進了雅石坊的後麵。
玉石街的玉器鋪子基本都是前店後坊的結構,雅石坊自然也不例外。出了鋪子的後門,元南引著趙然和貴哥進了一個頗為雅致的院落。
院落中綠竹森森白石鋪地,幽靜之極。
庭院東邊竹林一側有一座竹製小軒,一個青衣人正與一個須發潔白的老人在對坐品茶。
趙然灑然走了過去,與貴哥一起拱手行禮。
那青衣人抬頭看向趙然。
趙然定睛一看,發現原來是一位非常英俊的大叔,隻是氣質有些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