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淩玦焦急的遁走,鳳舞才吐出一口氣,下一刻她雙眸不敢相信的瞪大,“等等……”她似乎忘記了什麼……是什麼?嗬!這裏可不是逍遙宮啊,這裏可是獨孤遲的地盤,這貨怎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都沒有人阻止的?
鳳舞試著感應了一下四周,驚訝的發現獨孤遲派在四周看守的人都在!這……嘴角抽搐她對南淩玦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南淩玦,他想去的地方無人可擋。
房門緊閉,依稀能聽見女子抽泣的聲音。
獨孤遲站在房門前,雙手停頓在半空中,裏麵女子的哭聲,每一聲都好似在訴說著她的委屈。
一道房門隔著兩個人,房門後鳳玥跌坐在床頭哭泣,房門外,獨孤遲站在門口發愣。
終於待獨孤遲回過神時,不知何時屋內的哭聲已經停了。
歎息一聲,獨孤遲的手終於落在門上,房門被推開,黑色的皮靴與地板接觸發出腳步聲。
紅帳內,鳳玥婀娜多姿的身影若隱若現,能直接走進來不用請示的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
傾城的容顏淚眼婆娑的看著走進的男子,鳳玥貝齒咬著紅唇欲言又止,那嬌滴滴的模樣,我見猶憐。
長滿繭的手掌落在鳳玥的後腦勺上,獨孤遲站在床頭,攬過鳳玥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白皙的臉上滑過淚痕,鳳玥雙手環上獨孤遲的腰身,腦袋如小貓一般輕微的噌了噌。
沉默,總要有一個人打破的。
獨孤遲的指腹擦拭著鳳玥無聲的淚痕,他的聲音摻雜著濃濃的疲倦,“我沒有愛上她。”至少現在沒有,對於鳳舞,應該……是寵物,那隻是他養的一隻寵物罷了。
“所以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傷心落淚,知道嗎?”
冰冷的唇落在鳳玥的臉頰上,磁性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如蜂蜜一般入侵著鳳玥的耳膜,心尖,讓她整個心房徹底被瓦解。
換上南淩玦找來的新衣裳,鳳舞躲在屏風後麵扭捏著不敢走出去。
看著坐在不遠處南淩玦的背影,鳳舞深呼吸,拍了拍自己紅撲撲的臉蛋終是走出了屏風後。
輕盈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南淩玦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別說這丫頭尷尬了,他活了二十多年也是頭一次遇見這麼尷尬的事情。
“咳。。咳咳……”站在南淩玦身後,看著眼前無動於衷的男人鳳舞佯裝輕咳。
罷了,鳳舞繞著南淩玦在他麵前坐下,四目相對,他鳳眸中透漏著曖昧的笑,鳳舞白了他一眼道,“就算有一天你身無分文了也絕對餓不死你。”
眼波流轉,南淩玦放下茶杯對於鳳舞突然而來的這句話表示好奇,“嗯?”
鳳舞湊了過去,看著南淩玦一臉求知的模樣壞笑的摸著下巴道,“可以賣笑為生啊,嘖嘖,說不定還能成為首富。”這笑容,下到八歲,上到八十歲通殺啊。
笑容僵硬在臉上,南淩玦站起身,雙手附在身後,背對著鳳舞悠悠道,“看來你在這生活的挺自在的,本尊前來到是打擾你的雅興了。”
完了完了,什麼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毒,鳳舞垂下眼眸,收起之前的調皮口吻,“我兒子呢?”
自從鳳舞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與燁兒分開這麼長的時間,身邊少了那個嘮叨的小先生還別說怪難受的。
夕陽的餘輝灑在南淩玦的臉上,刀削的俊顏格外的賞心悅目,冷靜的他如一座雕像。
這是鳳舞此刻眼裏看見的他,腦海裏閃過許多片段,都是南淩玦的麵孔,隻是表情都不一樣,千麵的南淩玦她捉摸不透。
手心緊了緊,南淩玦側過身與鳳舞麵對麵,一身樸素的衣服穿在鳳舞身上也遮擋不住她自身散發出來的光芒,“今早剛收到消息燁兒已經離開了金陵海岸。”
鳳舞心驚,“什麼?他跟誰一起?”這孩子怎麼就那麼不讓她省心。
“有櫻子琉璃陪同他身邊不用擔心。”
櫻子雖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是人卻不壞,她自然放心,可是……雲琉璃,“嗬。”鳳舞嘴角蕩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落在她兒子手裏這一路上有雲琉璃受的了。
……
出了金陵海岸一望無際的大海,淩厲的風如勇士的雙手一層一層扒開海麵上的大霧映入眼眸的是一艘大船,仔細一看船身四周雕刻著逍遙宮的特有圖案。
“啊……”寧靜的海岸上突然飆出某女尖叫的聲音。
船上站崗的守衛似乎對於突然冒出來的這類聲音已經見怪不怪了,堅守自己的崗位不移動半分。
用餐的船艙內,桌上擺放著可口的飯菜,入眼白衣飄飄的雲琉璃僵硬的坐在凳子上,手裏的筷子由於受到驚嚇已經掉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