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至賤,則無敵。傅子慕用實際行動論證了這深刻的道理。
她心有不甘,可是他又發來說,我數一二三了——
他那麼瘋狂的人,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她隻好回:出不去的,樓下關門了,宿管不會允許我們出去的。
你下來就行,門是開的。
唐末晚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溜出大門,下樓,果然見底下鐵門是開著的,傅子慕一身清貴的倚在門邊上,雙手插在褲兜裏,一腳貼著牆,一腳踮著腳尖,看到唐末晚穿著睡衣下樓,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嘴角浮現一絲揶揄笑意。
深夜的寢室樓下,氣溫驟降,她裹緊了身上的外套,也不知宿管阿姨去哪兒了。
走近,就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朗姆酒味,蹙眉:“大半夜的,你到底找我幹什麼?”
“我還沒問你呢,這麼多天,你去哪裏了,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有夫之婦,去哪裏不知道要跟我知會一聲嗎?”
“我是有夫之婦,你是有婦之夫吧,那你跟別的女人上床的時候你知會我了嗎?我不在的這兩天,你也沒閑著啊,樂不思蜀才對吧。”傅子慕這幾天新搭上了一個小電影明星,花邊新聞鬧的不要太多,她在烏鎮都每天略有耳聞,隻是沒在意罷了。
傅子慕挑眉:“你每天都在報紙上關注我的動向,是吃醋了吧。”
“是啊,我最喜歡吃醋了,這幾天每天吃小吃都少不了吃醋,還有醬油辣椒,怎麼樣,你大半夜的不會就來找我討論吃醋的問題吧。”
“嘖嘖。”傅子慕瞧著她如機關槍蹦豆子似的開合的小嘴,笑意甚濃,“還說沒吃醋,我怎麼聽著這麼酸呢。”
“無聊,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她白了他一眼。
傅子慕順手摸了一把自己帥氣的俊臉:“我一直以為自己這張臉就是金字招牌,還用得著往上貼金?”
她是真的服了他的厚臉皮,遂啐了他一口:“大半夜的要發神經去別地兒,別妨礙我睡覺。”語畢,她就轉身朝樓上跑去。
可沒走兩步,整個人就被拉了回來。然後一陣天旋地轉,人就被傅子慕扛上了肩,她頭倒掛,雙手雙腳在空氣中胡亂揮舞:“傅子慕,你這個混蛋,幹什麼,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幹什麼,你是我老婆,你說我大半夜的還能找你幹什麼?”他戲謔道,一把將她丟上車,用力甩上車門,油門一轟,車子絕塵而去。
她緊貼著後座,閉上眼都能覺得風刮過麵頰的生疼,很想開口讓他慢點兒,但知道說了也沒用,所以一直硬撐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停,她睜眼,看著麵前這個陌生的小區單元樓,剛張嘴,就一股毀天滅地的惡心自喉間翻滾而出,她跳下車,蹲在花壇邊上幹嘔起來。
傅子慕也跟著下車,站在她旁邊,看著她難受,擰眉,又回頭從車上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她。
唐末晚慘白著臉,那種想吐吐不出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謝謝。”♂手^機^用戶登陸 m.zhuaji.org 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