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甜甜衝他一笑。
慕戰北抹了一把冷汗，勉強擠出一抹笑：“沒事。”
還好，女兒不會嘲笑他，女兒總是最好的。
甜甜笑得眉眼彎彎：“爸爸笨！”
“……”
不是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嗎？他的小棉襖，說他笨，哪裏貼心了？
“爸爸爸爸。”
“嗯？”
“笨笨哦！”
“……”
……午夜時分，顧安然給已經熟睡的昊昊蓋上被子，小心翼翼從房間裏出來。
隔壁的房間還亮著小燈，但她知道，那兩隻已經睡了。
躡手躡腳走了進去，果然看到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睡在床上，睡得有點歪歪扭扭的。
甜甜睡在慕戰北的臂彎裏，小嘴兒還彎了起來，很顯然入睡那一刻，依舊在笑。
而他……今日初見時那份憂鬱，還隱隱殘餘在眉間，但他的唇角，卻和甜甜一樣，是彎起來的。
笑得，像個孩子……
他是真的開心，這份開心，連她都能感受得實實在在。
顧安然走了過去，輕輕給兩人蓋上被子。
再看慕戰北，這一刻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慕大少，而隻是一個，有女萬事足的普通男人。
這樣看著他，以前那些恩怨情仇，漸漸地，就變得遙遠了。
可是，她可以不恨他，甚至可以原諒他，卻沒有辦法重新接納他。
他們，已經不可能回去了。
不管是回到慕大少的身邊，還是回到顧家，那些事情都會被重新挖出來。
血淋淋地，血肉模糊地，挖出來！
給兩人將被子蓋上，她放輕腳步，走到門外，再輕輕給他們將房門關上。
出門的步伐，說不出的沉重。
慕大少豈是這麼容易被打發的人？三天之後，她該怎麼辦？
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天佑？
回到房間，想要給慕天佑電話，卻又在拿起手機的那一刻，遲疑了。
天佑現在有任務在身，這個時候打給他，一定會妨礙他的工作。
保鏢，和一般的工作不一樣，一個不慎，會害了別人。
還是暫時不要跟他說，讓他安心完成任務，再商量吧。
……
第二天一早，甜甜就在慕戰北的懷中坐了起來。
“爸爸爸爸。”
她一呼喚，慕戰北便猛地坐起，一把將她抱住：“別怕，爸爸在！”
聽著這聲音，人分明還沒有清醒。
甜甜在他懷裏掙紮了起來：“爸爸爸爸。”
“怎麼？”慕戰北終於清醒了，低頭看著紅著臉的小丫頭，“哪裏不舒服？”
“爸爸爸爸，噓噓。”
噓噓？什麼意思？是要他說話不要那麼大聲嗎？
慕戰北有點摸不著頭腦，還想說什麼，外頭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顧安然來了。
“甜甜，快去噓噓。”她將甜甜從床上抱了下來。
甜甜立即穿上小拖鞋，朝浴室外頭洗手間奔了過去。
原來噓噓，是要上廁所的意思。
慕戰北從床上下來，走到顧安然的身後，將她一把抱住，低頭就在她的額角親了一下。
顧安然正要去看甜甜，怎麼料到他會從身後偷襲？
“爸爸爸爸。”甜甜衝他一笑。
慕戰北抹了一把冷汗，勉強擠出一抹笑：“沒事。”
還好，女兒不會嘲笑他，女兒總是最好的。
甜甜笑得眉眼彎彎：“爸爸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