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沉吟了一番,然後問:“那,專家來了是不是得開棺啊?”
“不清楚,應該會吧!”夏雨欣說完之後就轉身進了工地,小何緊忙顛顛的跟了上去,拿著水,一副討好的嘴臉問:“雨欣,渴了吧,喝水!”
“我不渴!”夏雨欣的語氣有點冷,小何吃了個閉門羹卻渾然不在意,依然巴巴的跟著,我看著好笑,這小子,在我麵前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在美女麵前,還不得裝孫子?不過隨即我又黯然了,和女朋友沒分手之前,我不也是這樣嗎?整天裝孫子討好人家,即使這樣,人家照樣背著我亂搞,就算被我撞見了,還一副趾高氣昂的嘴臉,給我劈頭蓋臉一頓損。
沒辦法,誰叫咱是大山裏的孩子,誰叫咱窮呢!
我自嘲一笑,隨即向工地看去。
專業的救援隊還在四處搜索狗蛋的屍體,狗蛋的婆娘和老娘還在工地旁坐著哭,我歎了口氣,然後走到了狗蛋老娘身邊,蹲下來說:“大娘,狗蛋一定會被找到的,咱先回去歇著吧,你的身體再垮了,這家,就完啦!”
“這個家已經完啦!”狗蛋老娘抹了一把眼淚,然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一凡啊,你和狗蛋打小一起長大,你還是大學生,可得給狗蛋做主啊!”
“放心吧大娘!”我拍了拍狗蛋娘的手,然後起身,看著工地怔怔出神。
狗蛋啊狗蛋,你到底跑哪去了,就算是死了,那屍體總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沒了啊!
中午的時候我去給狗蛋娘和翠花送了麵條,縣裏的來的人還在工地沒走呢,救援隊也依然沒有放棄,幾乎將饅頭山都翻個邊了,狗蛋的屍體依然不知所蹤。
而那口大棺材,就那麼安靜的擺放在工地裏。
下午的時候公家的人離開了,救援隊也放棄了繼續搜救狗蛋,臨走的時候告訴我們別放棄,讓我們自己組織人手繼續搜救,說還有機會,但我們都知道,狗蛋沒了,不僅人沒了,屍體也沒了。
事情被定性成了工程事故,開發商賠些錢就可以了事,老王和小劉的屍體也被暫時安置在了工地旁邊的棚子裏,死因是窒息而死,至於身上的傷到底是咋造成的,到現在也沒下個定論。
公安局的小何沒走,領導安排他在這看守棺材,等省裏的磚家。看的出來小何極其不情願,不過夏雨欣卻主動提出要留下,領導也沒擋著,就同意了。
劉支書把夏雨欣安排在了衛生所,和黎大夫住在一起,至於小何,就給安排在了工地住,小何對此滿口的抱怨,不過也沒招,就住下了。
狗蛋娘已經被翠花扶回去了,工地,再次恢複了平靜,可村子裏,卻平靜不下來了。
工地才施工沒幾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一時間,村子裏風言風語,說什麼的都有,說的最多的,便是山神被觸怒了,這是遭了報應了。小何還和大家辯論了好半天,但山裏人一根筋,往往自己認準了,你就是說破大天也沒用,小何隻能悻悻的離開,回到了工地。
回家之後我一直都在琢磨,這棺材到底應該咋整,琢磨來琢磨去,最後心裏終於有了定論。
這棺材,說啥都不能打開,要是打開,準出大事。
我想了想,心說一不做二不休,半夜的時候我偷偷過去,直接一把火燒掉,棺材被燒了,裏麵的禍祟就不能禍害我們村了吧?
但有些事,往往難以預料,晚上8點多的時候,村子裏忽然傳出了一陣雜亂的狗嘯聲,隨即就聽有人大喊:“出事了出事了,工地死人了!”
工地又死人了?
我急忙穿鞋衝出了屋子,就見有不少人正往工地跑呢,我也跟著人群向工地跑去,隻是,到了工地之後,我直接就傻眼了。
工頭整個身子都伏在棺材上,他的腦袋正泊泊的往出流血,而棺材,也被他推開了一道縫隙,鮮血,正順著縫隙滴答滴答的往裏麵滴落,空氣中,都充斥著一股甜膩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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