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月本來還想說兩句,但是看著店門貌似動了動,想著剛才說要拜師的比爾,宋修月趕緊就走了。
不過走在路上宋修月想來想去就覺得很鬱悶,自己以前掌管多少人絲毫不膽怯,如今卻被比爾一句要拜師給嚇到了,真是……越越回去了。
這麼一邊想事情一邊走路,沒一會兒就到了工廠。宋修月輕車熟路的走到辦公室,看著辦公桌前吳雲椹臉色極為難看的一張臉,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
“吳廠長,你找我來是……有結果了?”
“唉,宋小姐,這個事,我已經報警了。”吳雲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出來的話卻嚇到了宋修月。
“報警?怎麼突然報警了?”宋修月對於吳雲椹選擇報警很是詫異,如果不是處境十分艱難,吳雲椹是不會用報警的方式來解決的。畢竟……這關乎工廠的口碑啊。
“事,我是查出來了。”吳雲椹將一張檔案表遞給宋修月繼續歎氣道:“這個人叫賈逢春,本來我沒有絲毫頭緒,但是那一天我路過工人宿舍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賈逢春換了一雙新鞋,那雙鞋可不便宜。他養著一家老小,怎麼會舍得給自己買這麼貴的一雙鞋呢?後來我偷偷的打聽了一下,賈逢春家裏人幾乎每人都換了一身新衣裳。我又問了他一起的幾個工友,問他有沒有買彩票的習慣,他們說賈逢春從來不買彩票,這還不明顯嗎?”
宋修月看著這份檔案,聽著吳雲椹怒氣衝衝的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是啊,一個平時隻夠溫飽的人突然有錢給全家換了一身新衣裳,既然不是中了彩票,那就是突然多了一筆錢。正好工廠出了這樣的事情,這筆錢哪裏來的已經很明顯了。
“那他現在人呢?在公安局嗎?”宋修月看完了賈逢春的資料抬頭疑惑道:“這也不足以讓您把他送到公安局吧?”
“唉,他死了。”吳雲椹苦笑道:“這才是我報警的原因,等我去找他的時候,他人不在工人宿舍,車間主任說他前一天請假到現在還沒回來。我以為他要跑路,就去了他家看看。結果他兒子說,他爸前一天晚上就死在了家門口,衣服兜裏……藏著一張遺書。”
那天宋修月從工廠回來就一直是恍惚的狀態。賈逢春的遺書內容吳雲椹大體說了幾句,無非就是交代了自己如何收了別人的錢,如何做了假貨。但是讓宋修月最為不解的是賈逢春遺書裏提到的賀小姐。這位賀小姐是主謀,卻被他寥寥幾字帶過,仿佛懼怕這個人一樣。宋修月實在想不出來自己除了何美鳳還得罪了誰。賀小姐……可能就是何美鳳吧!
“月月?月月!”謝廣延看著碗裏沒飯了還繼續給嘴裏喂飯的宋修月擔憂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最近太忙了?要不你再休息幾天我們再走吧。”
宋修月被謝廣延的聲音喊回了神,搖了搖頭淺笑道:“謝爺爺,我沒事。再說車票都買好了,排一次隊也不容易,哪能說改就改呢,我們明天照常出發就行了。”
“那你……”
“我沒事,您就放心吧。”